第36章 赎罪(第3/5页)

“游戏很简单,每人各抽三张比大小,抽走的牌不参与下一轮。秧秧身上的绑带好多,如果你输了,就自己动手,替我解开你身上一处绑带。”他的嗓音被氛围渲染成低缓跳动的波频。

酒精似乎开始起作用,盛欲听到游戏,有些兴奋地回道:“要是你输了呢。”

“相对的,你也可以让我做任何事。”

他的眼神在鼓励她,给予她某种嘉奖般的肯定。

盛欲快速地抽出三张牌摊开,一脸等他的样子:“快点的。”

江峭似笑非笑,应声也抽出三张,开牌。

一时无声。

“让你一局又怎样?”盛欲嘴硬地弯下腰,解开一边长袜的系带,没有刻意褪下它。

没了绑带的约束,它缓慢从她雪白纤长的腿间滑下,江峭盯视这条如花瓣凋落的丝袜,眼神有一秒遁入晦涩。

“再来啊。”

她对于危险总是感知迟钝,豪迈地再次甩开三张牌。

江峭再次奉陪。

盛欲看清牌面,“嘁”地一声龇牙,弯腰解下另一条丝袜。

三张又三张。

当她每赌每输,开解到腰身两侧的镂空时,她才真正地逐渐心跳加速起来。

腰部的镂空连接了裙子的裁片,当这里的绑带松开,意味着腰侧到整条腿部全部都会被看清。

有什么关系,还有一条小小的底裤替她兜着。

盛欲在心里这样给自己壮胆。

再往上,只剩下一根绑带了,除去这里,就再没有了。

同样的原理,作为固定的绳结一旦被松开,她在他面前就再无隐私可言了。

江峭显然也清楚这个细节。

他翻牌的指节在不自觉地用力,眼神流连在她身上,她是这样的莹白动人,他必须强迫自己咽下喉头躁动的干涩感,却避免不及地在这次选牌中出现低级纰漏。

“我五八六,你三三九,你输了!”

盛欲雀跃的惊呼响起,江峭才回过神,垂眸看牌。

他对自己头脑冲昏的行为忍俊不禁,又无奈于失手:“秧秧公主对我有什么吩咐呢?”

盛欲想试试过分的要求,要他低头,要他先矮她一等,才能助长她的信心和气焰。

所以她理直气壮地大声说:“我要你现在,跪到我面前来。”

江峭对于这个要求完全没有任何异议,也毫不觉得意外,似乎她的逻辑,他都理所当然可以理解。

他从吧台后方绕出来,站到他面前时,盛欲才发现,他的下身只是简单地围了条白色浴巾。

狗男人,明明也迫不及待,还故意吊她胃口玩游戏。

这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盛欲扬起下巴,高傲地看着他。江峭别无选择,在她的视线里,缓缓跪矮下去。跪姿优雅。

他下腹部围系的浴巾也并不牢固,下跪动作牵带后,更加有了松动垂落的迹象,极度危险。

江峭仰着头,看她的目光一瞬不变,在等候她下一步发落。

那种感觉很奇妙。

无论江峭以哪一种人格外显,傲慢轻狂的他,矜淡高贵的他,无论是哪一个他,此刻,都跪在她面前。

这样极大的形象反差会女孩生出古怪的征服欲,从来站位在高处睥睨一切的天之骄子在当下,正被她睥睨。

这种以成就感铸就的虚荣心,让她无法停下。

还想再试试。

再试试他,到底会臣服到哪一步。

于是盛欲也没有客气,她借扶着吧台,重心移到单腿,另一腿从落地的丝网袜里抽出,抬脚一下子踩在他的脸侧。

出乎江峭的意料,他不舍防备地,身体向后侧方歪去,紧接着很快发力稳住身形。

但岌岌可危的浴巾再也受不住任何一点波折,随着他的动作松解滑落在地。

竟然是他先坦诚暴露在她眼底。

令她暗自脸红吃惊。

江峭的脸被她踩得歪过去,波云滚涌的眼神在凝望她。

“怎样?”盛欲很喜欢这种,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感觉,语气肆无忌惮地挑衅他。

江峭情绪莫辨地轻笑出声,没有生气,只是缓慢抬手,握住她软嫩的脚,然后轻吻了一下她的脚尖。

阵阵触电般的酥麻感从脚尖刺入皮肉之下,拨乱血液流速,盛欲猛地弹开腿,掩饰不自然。

这可不妙,才不要被他主导呢!

她换了只脚站立,另一条腿抬起,脚背勾着丝袜丢甩到他身上,丝袜打在他腹部,结果却是被奇异地勾挂。

盛欲似乎无师自通,脚踩上他的胸肋处,脚趾游走肌理分明的腹部,最后停留。

足尖施力,下压,似要踩住他的高傲。

江峭皱眉嘶了声,气息陡然粗沉,一把抓紧她的脚腕,试图阻止她,又像在牵引,带她学习。

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他在她手里。

随她一个小小的轻蹭,就可以扯动他全部的神经传向四肢百骸。

盛欲在此时戛然而止。

观赏他潮红的耳垂,不可一世的脸泛出祈怜的神色,还有微张的嘴唇,渴求的样子都在激发她的恶劣灵感。

“继续秧秧,继续。”

他连说了两个‘继续’,他已经忍耐到极致。

她残忍地撤离开,轻笑着说了声“不要,累了”,就扭头在吧台上寻觅起来。

眼尖地在骨瓷碟中发现糖果,她挑出一颗白巧克力,拆开包装纸,打算慢悠悠地给自己补充些能量,然后欣赏江峭的溃不成军。

可她刚刚把巧克力含咬进唇舌,还没来得及完全吃进去,就被卷席而来的男性身影铺天盖地的笼罩。

江峭极凶狠地吻住她,连同她嘴边另外半块巧克力,都掠夺走。

“唔……!”

他给的吻焦灼而猛,势头激烈。盛欲吓了一跳,伸手想要推开,却被江峭更快地捉住手,反剪去她背后继而勾紧她的腰肢。

巧克力外壳咬碎融化,里头香醇的酒心从两人纠缠的唇舌间迸发,盛欲不得不被迫仰头承受他的吻,身体在下一刻蓦地腾空,失重感贯穿袭来,她整个人被江峭横抱起来。

“啊!!”

江峭将她抛摔在床上。

说是床,其实没有床架,只是一张厚弹的床垫,比普通床高度低矮许多,一阵眩晕感袭来,惊得她尖叫出声。

盛欲被江峭压在身下,乳白色酒心汁液滴落在她锁骨,浓郁甜稠,顺沿她细腻白皙的肌肤,慢速缓淌下胸前,最终消失洇入粉白色的裙料里。

她凌乱地躺在那里。

眉梢秀长而直,眼睑弧度饱满微鼓,眼尾稍垂,眸波盈着潮霭雾水般,明亮楚楚,闪动着湿漉光色。

她的红唇微张,唇肉又湿又肿,若隐若现的舌尖他已经连同巧克力一起品尝过,滋味甜美。

绑带裙摇摇欲坠地挂在她身上,粉白裙摆铺散在深黑色床褥上,宛如湖水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