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4/5页)

“爸爸讨厌他们,那我也讨厌他们。”林小饱马上倒戈,“从今天开始,我也有讨厌的人了!”

“那我们说好了,讨厌的人进来的时候,爸爸一声令下——”

“‘小饱,锁门!’”

“你就马上跑到楼上,把门锁好,怎么样?”

“没问题。”林小饱拍拍小胸脯,“包在我身上。”

林早朝他伸出小拇指:“拉钩。”

“好。”林小饱也伸出小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拉完钩,林早又带着他去二楼,在二楼的防盗门上也练习一下。

林小饱踩着小板凳,站在门前。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扭动旋钮,好像在拧保险箱密码。

轻轻松松,优雅得体。

咔哒咔哒——

对聪明的小饱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林早在旁边监督。

“二楼和三楼的门是一样的,今天先学这两道门。”

“明天爸爸教你锁后门,后天爸爸教你锁大门。大后天,爸爸就教你锁卷帘门。”

“等你全部学会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小饱饱!”

林小饱昂首挺胸,保持优雅:“好的,爸爸。”

*

接下来几天。

林早都在教林小饱如何开关门锁,并且让他反复训练。

为了方便他的行动,家里每一道门后面,都摆上了一把小板凳。

林早本来还想给他准备一个专属武器,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打架是大人的事情,一个三岁小崽崽,就算有武器,力气这么小,也没什么用,反倒更容易被抢走。

所以林早又开始训练林小饱的躲藏技巧。

林早带着林小饱,一起玩捉迷藏。

他躲在床底下、衣柜里、浴室里,等林小饱来抓他。

被抓住之后,他就和林小饱一起,研究为什么会被发现,寻找最好的躲藏角度,让林小饱躲进去试试看。

当然了,除了训练小饱,林早自己也会进行一些锻炼。

他的感冒好多了,已经不发烧了,就是还有点咳嗽和流鼻涕。

没关系,能忍受。

家里没有杠铃,林早为了锻炼臂力,双手抱着林小饱——

举起来,放下去——

举起来,放下去——

林小饱躺得笔直,假装自己是一个小杠铃。

“爸爸……”

“嗯?”

“我觉得你怪怪的。”

“哪里怪?”林早问,“怪好看的?”

“咦——”林小饱皱起小脸,“怪傻的!”

“小坏蛋,你竟敢说爸爸坏话,你完蛋了!”

林早把他抱在怀里,胡乱咯吱。

林小饱使劲扭动,奋力挣扎,却始终没能逃出爸爸的魔爪!

他只能被按在床上,像一条被晒干的小咸鱼,被迫承受一切。

可恶!坏蛋爸爸!

要是大爸爸在就好了!

不对,大爸爸在也不会帮他,大爸爸只会帮爸爸。

要是他肚子上的肉再多一点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被爸爸挠得痒痒了!

林早白天做饭送饭,整理物资,训练小饱。

晚上等小饱睡了,还要裹着大衣,拿着钥匙,巡视一下家里。

可是那天晚上,从窗外扫过的白光,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的时候,林早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光,是他那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出现幻觉了。

又或者,确实有一道白光扫过,只是有人开车路过这里,车灯扫过他们家而已。

真奇怪。

林早虽然动摇,却也不敢松懈,只能时刻准备着。

至于傅骋那边,林早依旧一天三顿给他送饭。

之前被林早凶了一顿,他现在很听话。

林早送什么,他就吃什么,每顿都吃得干干净净的。

林早还准备了一套干净衣服,从窗口送进去,给傅骋穿。

不过傅骋没穿上,他伸手一提,随便一用力,就把衣服撕烂了。

弄坏了东西,傅骋还挺委屈的,可怜巴巴地望着林早。

好吧,住在家里也不脏,林早也就不强求了。

只是某天晚上,林早临睡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杂物间里没厕所!

傅骋要怎么上厕所?

想到这件事情,他眼睛都睁大了。

他拿起手电筒,赶紧冲到一楼,爬到窗户前,对杂物间里照了照。

奇怪的是,杂物间里竟然很干净。

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一点垃圾都没有,更不要说脏东西了。

手电筒的光照过,傅骋坐在墙角,手指按在墙角上,嘴里呼呼噜噜的。

好像在作法,又好像在练习什么东西。

林早在心里存了个疑影。

第二天一早,偷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看其他丧尸。

街道上也很干净,除了东西乱了一些,没有脏东西。

所以……

丧尸应该是不用排泄的。

林早这样想着,提笔就把这个发现,写进了自己的《丧尸老公投喂日记》里。

就这样,一家三口,平静地度过了三天。

*

这天上午。

林早同往常一样,围上围裙,端出一个大盆。

盆里是已经泡了一晚上的猪头和猪心。

这个大猪头,始终是林早的“心腹大患”。

他总是惦记着这东西,怕做坏了,又怕放坏了。

直到昨天晚上,他终于鼓起勇气,把猪头猪心拿出来解冻,泡在水里。

现在天气冷,泡一晚上,能把腥味血水都泡出来,东西也不会变质。

到今天早上,就可以拿出来做了。

林早把猪头猪心从水里捞起来,擦干净水,又弯腰打开煤气炉,用筷子插起猪头,把东西放在火上烧一烧。

猪头不是一整个的,傅骋把耳朵、鼻子和脸都分开了,都洗干净了。

但是还有一些小绒毛,要用火烧。

林早刚烧完两只猪耳朵,楼梯上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林小饱蹭蹭蹭地跑上楼来——

“爸爸!”

“你回来啦?”林早把烧黑的猪耳朵放下,又插起猪鼻子。

他正忙活着,也就没回头。

“跟张爷爷说了吗?”

“说了。”林小饱跑到爸爸脚边,踮起脚,好奇地朝灶台上张望,“我说,爸爸今天要做卤猪头,爷爷晚上不用炒菜,只要煮饭。”

卤猪头肉费的时间久一些,林早估摸着,中午应该做不好,所以跟张爷爷说的是晚上。

“张爷爷怎么说?”

“张爷爷说,他不要,让我们吃。”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和爸爸都不爱吃肥肉。”林小饱理直气壮,“张爷爷不帮我们吃,吃到坏掉,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