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4/15页)
现下虽然不是在床榻之上,但从某些程度上来说,跟那日也差不离了。
此刻,她在温祈砚的腿上坐着,为了方便上药他的两只手腕圈着她,将她整个人困在他的怀中和圆桌之间。
她挪不动紫檀木做的圆桌,推不开温祈砚,所以也算是变相被束缚了。
而且,他也是在给她擦药,治伤。
那日也是的。
只不过,擦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纪绾沅如此想着没说话。
温祈砚虽然没有说话,正给她擦药,但余光留意着怀中人的反应。
她看似乖巧柔顺没有闹,实际上眼睫垂落遮掩的瞳眸一直在转。
或许她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但已经落入他的眼底。
她在打她的小主意,而男人的余光落在她浓密颤栗的睫羽之上。
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要玩什么鬼把戏。
纪绾沅后知后觉感受到男人的注视时,她抬眼看去,可这一次温祈砚的动作比她更快。
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已经收回了他的余光。
纪绾沅盘算着纳妾的事情,还有温祈砚突然对她的“好”。他给她上药,一定是因为利用。
前些时日她无比抗拒,甚至推开他,可他还是在跟她周旋,就是为了他的计谋。
眼下,必然也是这样。
她决计不会上当的。
她在等待男人给她擦好药,然后顺理成章提出要下去。
没一会,手腕之上的药的确是擦好了。
但男人似乎没有要将她放下去的意思。
纪绾沅不得不出声提醒,但她很讲究先礼后兵。
嘴上跟温祈砚道了一声谢,尽管他是将她弄伤的罪魁祸首。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放我下来吧。”
若是之前,温祈砚这样抱她,她必然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眼下却只觉得危险和恐惧,她要离他远远的。
可男人答非所问,“你往日里用的什么胭脂?”
纪绾沅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没听错的话,他在问她往日用的什么胭脂?
他是从后面环抱着她,怀中人一直往前挪躲,所以脖子压得很低,露出白嫩的后颈。
温祈砚可以很清楚瞧见,上一次新婚之夜他留下的痕迹已经没有了。
虽然暧昧的红痕没有了,但他还是可以记得很清楚究竟在什么地方,是怎样的形态。
过目不忘,所以始终记在脑海当中。
话虽如此,却无法回忆起,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什么样的姿势弄上去的了。
是他的指尖吗,还是别的?
男人思忖着,略微失神。
她不仅是不留神露出来的这块后颈白得惹人眼。
隐隐约约之间散发出来的浅香也更浓郁,似有若无恍在他的鼻端,时而浓郁,时而又淡到没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思及自身的走神,男人微微挪开距离,可当视线上扬,他又看到了怀中小女娘耳尖之上的红色小痣。
他怎么了?
只是抱着她,给她上药而已,居然频频走神。
通过铜镜,纪绾沅察觉他在看着她的耳朵。
难不成她的耳朵上有什么?
可是她没感受到。
不想被他这样盯着看,总感觉温祈砚不安好心,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纪绾沅转头过去,不防他伸手扣住她的腰身,两人的视线对上了,距离很近。
近到纪绾沅不适,她连忙要退。
却被他掐住了下巴,动弹不得了。
男人眉眼俊逸,泛着他常年不消的清冷,他在端详她的脸蛋。
纪绾沅大气都不敢出。
他看了一会她的眉,而后视线对上了。她看不透温祈砚,尤其害怕见他的眼。
于是她撇了眼睫,见她又开始躲闪。
此刻虽然只偏了眼躲向另外一边,但情形跟那日夜里也差不多。
想到那个落空的只擦拭过她面颊的吻。
男人的视线定格在她的唇瓣之上,还是那么饱满圆润,不知道她用的什么胭脂,养得那么好,抑或着又是天生的?
纪绾沅心中暗道不好,她要挪脸,却动不了了。
男人的指腹轻抚过她的唇瓣。
不重但也不轻。
他当她是什么?纪绾沅心想虽然没办法挣开他的手,但……
可当男人的指腹再次抚上来,她张嘴要咬他的时候,他却先一步洞察了她的后招。
捏着她的腮帮子,将她的嘴巴掐成了一个小圆形,抬起眼睫看着她。
他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想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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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歉我来迟啦!为了让大家看个爽,我就不断章留钩啦!全放一章!
之后的日更时间等我协调一下,到时候告诉小宝们,谢谢你们对我的支持和鼓励![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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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被皇帝前夫强取豪夺了》作者:草灯大人
【君夺臣妻,女非男c】
沈攸宁身为小户庶女,因生得仙姿玉貌,撞上好运道,嫁进范阳卢家为妇。
丈夫位居高官,前途无量,婆母出身高贵,背靠世家大族,能予夫婿助力。
在世人眼中,此为上等姻亲,唯有沈攸宁知道其中辛酸。
夜里,丈夫卢晟,知沈攸宁好性儿,借她遮掩,豢养外室。
白日,沈攸宁受尽妯娌冷待。婆母辱她母鸡不下蛋,占巢不生养,儿子真是瞎了眼,迎她进门。
沈攸宁婚后的日子,可谓过得举步维艰。
直到王朝更迭,不知哪来的泥腿子枭雄竟入主龙廷,成了一国之君。
为了在朝中站稳脚跟,卢晟起了邪念,想要贬妻为妾,另娶世家豪族之女,重振门庭。
沈攸宁不愿退位让贤,终于和夫君提出了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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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君谢容时出身寒门,心怀天下。
他自幼清贫,即便成为皇帝,也不曾更改廉洁俭朴之风。
最怪的是,男人生得俊美无俦,可直至而立之年,都不曾收纳任意一房娇妻美妾,后宫空无一人。
满朝文武暗地里疑心,君王看着杀伐果决,其实床笫间很是不行……
直到一日。
谢容时铁树开花,竟将那位被卢家休弃下堂的妇人沈攸宁,迎进后宫,册立为皇后。
阖宫上下唯沈攸宁马首是瞻,小小庶女成了国母,极尽荣宠。
沈攸宁诚惶诚恐,不知这块天降的馅饼如何开啃……亦想不通,皇帝年近三十都不娶妻,更不像传闻中说的丑若罗刹。
床榻上的君王肤白貌美,明明生得很好啊……
唯有谢容时知晓,他步步为营,肖想枕边人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