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3/3页)
医院外响起闷雷声,有风落在脏得不透光的窗外,深山的林木簌簌响。
韩竞环视四周,说:“信里初遇是二十世纪末,这里应该很少见到外地人,连现在都很少有人过来。”
所以,和医生或许逃不开被吸引的命运。
叶满轻轻抽了一口气,把前两页纸翻过,来到第三页,念出来时,声音发闷。
他的声音很温和,因为这里太静,又压了声线,有种泛黄的故事感,韩竞没听故事,偏着头,目光停在他的侧脸上。
——
你那时的美国小男友看起来像一个没断奶的瘾君子,他害怕地在你身旁守护你,但是你的眼睛在看我。
你在这里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纠结做你感情的破坏者还是加入者。
那天,我看到你的美国小恋人在村子里吸大麻,万幸你不在那里。
我跟着村民的指路去寻找你,最后在茶树下找到你,你正坐在下面写诗。
你一直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我在你身旁坐下时你没有多余反应,我没有吵你,我只需要在你身边坐一坐,就足够了。
全世界的树都在莎莎响着,直至你把写给他的诗结尾。
我想要问你,是否知道他是个瘾君子的事,你却问我,医生,你很想和我接吻吗?
——
经过时间的字和故事,被那工整的字迹带到现在。
信很长很长,他读到这里为止,有细微灰尘落上了泛黄信笺,心却产生了新的悸动。
纳西族医生洋洋洒洒数千字,说着自己的爱慕思念与不甘心,叶满认真看到最后,那简短的两句话写着。
我现在愿意陪你飞去西伯利亚了。
你还记得我吗?
——和鹏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