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章 沈冽对她沉迷上瘾(第2/3页)

沈冽来了!

他说要年中来,现在离年中是快了,但还没到呢。

他又跟之前那样,悄悄提前。

夏昭衣放下笔要出去,想了想,她轻手轻脚回行军床上躺下。

结果等了又等,沈冽都没进来。

他询问完她的近况后就走了。

夏昭衣失笑。

不过既然沈冽来了,她有话可以当面分享,没有再写信的必要。

索性,她不再起床,就在这等他。

约莫小半个时辰,沈冽终于进来。

夏昭衣连忙闭眼。

她想装睡,瞧瞧他有什么反应,可是她的定力在嗅到他的气息后一下失控。

眼睛还闭着,双唇已莞尔。

破功了。

夏昭衣睁开眼睛,沈冽的黑眸垂落在她脸上,唇角笑意灿烂:“原来你早就醒了。”

“原来你是去洗浴了。”她嗅到了他身上的清雅皂香。

沈冽真是她所遇到过的,最喜爱干净的人,他的身上永远清爽,浅香浮动。

沈冽在床沿坐下,轻捧着她的脸便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叩开唇齿,细雨缠绵,他极其深情温柔,夏昭衣一抬臂,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侧身抱住他。

她的行军床并不宽敞,而沈冽体型高大,狭窄的床一下子变得拥挤,反倒使两个人紧紧贴着。

“我有事要和你说,”夏昭衣道,“好多好多事。”

“我也有,”沈冽拥着她,“寄信不如我赶来快,我亲口对你说。”

“那,谁先说?”

“你先,我想知道你这半年过得如何。”

夏昭衣笑起来,故意往他耳畔凑去:“好,那你听好啦。”

吐息轻痒,惹得沈冽圈紧她,笑容却更明朗:“在听,你慢慢说。”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直说到天黑,说到口干舌燥。

能见度越来越少,沈冽起身点灯,顺手取来夏昭衣的随身水壶,说还好还有半袋水。

夏昭衣喝了一口,终于将最后要说的说完。

沈冽道:“夏二哥能走到如今,实在不易,他心底很苦。”

夏昭衣难过道:“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告诉他实话。”

沈冽柔声道:“决定在你,你说或不说,我都支持。”

“二哥心底苦,他强忍。我心底苦,还能找你吐一吐。”

“可是阿梨,你以前也是无人可说的,那时,你也是强忍着的。”

夏昭衣轻轻一笑:“到你了,你要对我说什么呢?”

“聂挥墨写信给我,让我同时发兵广骓和松州,牵制晋宏康。并为他牵线云伯中,让云伯中在牟野一并配合。因为他要对田大姚下手,怕田大姚刚倒下,晋宏康乘虚而入。”

夏昭衣深感意外:“聂挥墨要对付田大姚?他居然舍得?”

“是让田大姚下台,还是要让田大姚死,便不得而知了。”

夏昭衣道:“那你答应了吗?”

沈冽深深看着她:“你说呢。”

夏昭衣失笑:“也是,你只能答应。我们都想让田大姚完蛋,也都不想看晋宏康好过。聂挥墨愿意出头当这把对付田大姚的刀,对我们是好事。”

“聂挥墨这几年想必也不痛快,如今田大姚身边势力繁杂,早非当初刚起义时那么简单纯粹。”

说到这,沈冽稍稍停顿了下,又道:“待他们彻底大乱,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夏昭衣瞬息知晓他想说什么。

沈冽果然道:“正好,我可以留在这里收拾我当年遗留的烂摊子。当初剿匪时我兵力有限,兵也不行,没能做到斩草除根。如今我羽翼渐丰,便与他们做个了断。”

夏昭衣道:“那不叫烂摊子,你当年做得很好。”

沈冽以额头抵着她:“他们恨得是我,那这烂摊子就归我。让我留下,好不好?”

夏昭衣无奈笑道:“看你这模样,我若说不好,你定还有其他说法要留下,或者哪一日,忽然带着兵马就冒出来了。”

“那你便说好。”

“好好好!不过这样,你会很累,如若中原有异变,你又得率兵马千里赶回去。”

“所以,两边的战事都要尽快解决,已经打了很多年了。”

说话时,沈冽往她脖颈靠去,她身上也有清香,昨日和龙月杰聊完,她沐浴完才睡下的,这花皂和精油调香也是出自杜轩之手,专为她一人所调,直接交由王丰年的商队从衡香出发送来。

名字叫做月麟,以沉香、青木香、丁香为骨,佐以少量素馨花、琥珀与莲花蕊,初闻清冷,空灵澄澈,细品则渐生暖意,余韵又疏离。

杜轩说,此香如神兽吐息,高贵神秘,时远时近,便称月麟。

闻着这香气,沈冽对她的心疼又浮起。

他知道她不需要被人心疼,但看她被晒黑成这样,他心里不可能无波澜。

他们心意相通,美丑早便是最不值一提的,可她被晒黑得太过厉害,比年初分别时更糟,远胜他今日所见的其他女兵,足可见这半年她有多辛苦。

一开始嗅上,沈冽便停不下,张嘴轻啃。

她体态好,腰肢软,每次投入云雨时,她会浮现与她平日截然不同的神态,似一幅只有他才可看的美景。

这美景,于沈冽是蛊,让他上瘾,无可救药地沉迷,夜深时一想到,他便时常如火灼烧。

“阿梨,饿么?”沈冽抬眼问道。

夏昭衣又何尝看不出他黑眸沾染上的情绪,她缠住他:“饿不饿的先放一遍,我想你了。”

一个多时辰后,夏昭衣为这句话感到后悔。

沈冽精力旺盛,体力极好,且一碰到她,便星火燎原,莺飞草长,无休无止。

而她饿了一天一夜,方一结束,她精疲力尽,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抽掉。

还因为这是营帐,她需得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和动静,以防被听到,惊险又刺激。

不过她出去后便知晓,早在沈冽进入营帐的那一刻起,她的近卫们就已经开始疏散人群。

现在营帐周围很安静,只有冯萍和武少宁在五十步外候命,其他人都去夜行操练了。

沈冽拿出一份精致包装的糕点,让她先吃几口,他去做饭。

夏昭衣要和他一起去。

二人舍近求远,远离兵营,跑去野外打河鱼。

待吃完,他们晒着月光走回来,路上聊起西义倘和西羌那帮人,还有下半年的行军布线。

回去后发现,大帐里的行军床被加宽了。

夏昭衣很开心,睡着不挤了。

沈冽很不开心,问是谁干的。

夏昭衣出去将他拖回进来:“继续聊正事,别找我的兵麻烦。”

两日后,支离骑马游荡回来,马背上大包小包,全是好吃和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