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2/4页)

刑部派了人过来,京城的晏家也派来了人,召他回去,不用想,定是问话这强占人妻之事。

晏家家风严明,闹出这么一茬事儿来,回京城后,他不知何时能再回到九江里。

他今日闷闷不乐,正是为了此事。

好在兄长前些时候从沙场归来,在京城里替他和族人斡旋,他能借此拖些时日再回去。

“吕氏的诉状,你要如何解决?”温公权知道晏鹤京如今的处境,这吏部与刑部虽不会为难他,派人来九江也是做个样子,但事情确实闹开了,他前些时候在查典妻案时又得罪了不少贵族豪门,现在能有机会将他拖下水,自然个个都实处劲儿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晏鹤京皮笑肉不笑说完,起身回到宅院,直往姚蝶玉房中去。

姚蝶玉未睡,坐在灯下胡思乱想,晏鹤京来时,她降阶步月迎去,还没叫他一声,便被他一个突如其来的搂抱酥软了四肢:“晏大人……”

晏鹤京微醉,抱住了香身,遍体燥热难忍,就在阶下,张嘴吻上她,还腾出双手,不雅扣住她的腰胯揉摸。

晏鹤京这些时日,常往飞鹤楼饮酒,姚蝶玉担心他,又如在宣城那样,日日点灯等他归来。

强占人妻的事被传出来后,她和徐遗兰都住到了宅院里,有徐遗兰在,晏鹤京一直安分,这一个多月里,守着那点礼数,未和她做男女之事。

今日是醉了,掉礼了。

久旷了些时日,姚蝶玉眉目温婉,有些情动,想舍难以舍,索性启开双唇,把他舌尖含住。

得了回应,晏鹤京按捺不住,将起她近枕,三两下就剥了她的衣裳,露出了雪也似的胸乳,他爱极,渴极,低头含住而吸,在她迷情意乱时,扶了身下抵在股间轻弹几下。

他只是在外边轻弹,逗弄了许久,无有深入之意,姚蝶玉被逗得体颤头摇:“你快些……”

“我找不到地方了。”晏鹤京故作生涩,牵着姚蝶玉的手来到火热之处,声音沉沉道,“小蝶,你来牵引我进去。”

“你又欺负人!”姚蝶玉羞得抬不起头来,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又不是第一次,怎可能找不到地方。

“旷太久了,而且我有些醉了。”晏鹤京双手握住眼前晃动的粉团,狡猾地勾了勾嘴角,“眼睛花花,总是照不准的,方才我一直在找,瞧,把你刺得一惊一颤好难受,我心疼呢。”

何止是难受,姚蝶玉觉得自己要化成水了,她眼内蒙上一层水光,握住那截火热,朝自己的春水泛动处靠近。

晏鹤京的眼光总往下看去,她羞愤,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闭上眼,不许看!”

“我都说我看不清了。”晏鹤京甚淡然,不仅不闭上眼,还点评起来,嘴里没句正经话。

“这今日这招,叫引蛇归穴好?”

“慢些慢些,别着急啊,歪了一些。”

“是不是旷太久了,要不你自己擘开一些?我也想瞧瞧里边了。”

好不容易相合了,他动起来且不住嘴:

“你那儿何时生了牙齿,咬得我爽快。”

“暖暖软软的一团肉,我可爱死了,叫我好心热。”

“怪不得都爱思春呢。”

“不仅爱思春,我还想死在里头。”

“动情之后,真是。”

晏鹤京熟谂非常,由缓到急,由急转缓,急时常尽根,撞个凹陷,姚蝶玉被堵得半天回不过气,跟着一升一陷的床榻呻吟迷乱。

春宵苦短,郎情妾意愿意抵乱缠绵,姚蝶玉记不清晏鹤京弄了几餐,总之到最后时,她心花怒放,身上的水液分不清是谁的。

次日醒来,榻上清爽,晏鹤京早已起身出了门,想起昨日风光,姚蝶玉只觉疲软,动动两腿,中间有些异感,缩一下,阳精流出,仿若晏鹤京还深埋在内,她红着脸颊躺多一会儿才起身。

起身后不见徐遗兰,问秋娘,秋娘答道:“早晨二爷找了徐夫人问了些话,之后徐夫人就跟着二爷去府衙,似是要去牢中看个犯人。”

“这样……”应当是去看姚近海了,姚蝶玉不多在意,用过早膳,和平日一样,在宅院里陪狸奴写顺朱儿。

晏鹤京早晨起身后找到徐遗兰,单刀直入,问起姚远山的事儿。

见问,徐遗兰,心如刀绞,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但不多惊讶,猜是温公权透露了些往事,沉默片刻,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儿和盘托出:“起初我也以为小蝶的爹爹是真的死于海难,但告官之后,我渐渐意识到,这就是一场阴谋,也是巧合,在告官后不久,我发现他留给小蝶的玩具里暗藏机关,可以从中打开。晏大人不知,小蝶的爹爹颇会做这些玩意的,里头藏了些族人包庇私盐商户,以及利用采办官物,走私木材逃税的证据,我遭人诬陷与人有奸,不知,也不相信有人官居清节,为了小蝶,只能逃走,天公有眼,那姚近海最终还是被捕了,虽不是以走私之名,但结果都不会是好的,我此次前来,其实并不想计较从前的旧事,只是想知道,我夫君到底是如何死的。”

听完,晏鹤京问徐遗兰要那些证据:“能看看那些玩具吗?”

徐遗兰翻出来递过去,晏鹤京接过来,在一个蝴蝶状的玩具上注目不移。

姚远山留下来的这个蝴蝶玩具,让他想起了放在桂香室里的琵琶琴头,雕刻手法如出一辙,盯是出自同一个御商之手,怪不得当初姚蝶玉看到那琴头的时候会愣住了。

徐遗兰说的证据,是交易契约与账目,晏鹤京看完,嘴角微微下垂,道:“姚近海占的财产,还有那些族人占走的财产,如今告官之后还可以追回继承,徐夫人不想拿回来吗?”

“我一个寡妇,如何守得住。”徐遗兰恍如经历的一场极恶的梦,怕极了,懦弱地摇起头,“那些财产会招人眼红,我如今只想让小蝶安安稳稳过日子,粗茶淡饭能安稳过日子。”

“徐夫人。”晏鹤京口气稍重,“质库案,如今只是姚近海这一房的族人得到惩罚,可当年霸占财产的,远不止这些人,看着他们逍遥快活,太宽宥他们。小蝶本不用过这样的苦日子,姚叔叔如此疼爱小蝶,他若是知道小蝶过的是这种日子,要他在地下如何安心?”

“可是……”晏鹤京说的有理,徐遗兰被说动。

“守得住守不住,也是天命,就算守不住全部,得了其中一部分,也能让你们母女二人过得自由一些。”晏鹤京本想说守不住,可以招个女婿来守,比如他,他生来富贵,绝不会觊觎别人的财产呵。

他想让徐遗兰去争回财产还有一个原因,若能让姚蝶玉重回姚氏,那么姚蝶玉便是御商之女的身份了,日后他要将她娶入晏家,路上会少些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