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见笑了(第2/3页)

他往李治百身后看了看,凑近,在他耳边小声问:“玉倩姐呢?”

李治百:“……她五分钟后进来。”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人虽然是分头来的,但一定先接过头了。”

陆严河一副胸有成竹、果然被他猜中了的得意之色。

李治百也是不懂,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下一句,他就听到陆严河说:“就我这么快的反应速度,以及对你们的了解程度,难怪玉倩姐会让你来问我。”

“……”李治百瞪了陆严河一眼,“你给我闭嘴。”

陆严河:“嘴长我身上。”

李治百目光如刀:“手长我身上。”

陆严河:“我靠,你竟然都开始用暴力威胁我了?”

李治百冷哼:“是你无耻威胁我在先。”

陆严河:“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李治百:“我又没死,古什么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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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以后,江玉倩跟凤姐似的,人未至,声先到。

“唉呀,我不会是最后一个到的吧?抱歉抱歉,路上堵车太严重了。”

江玉倩欢快地出现了。

陆严河笑着迎上去,“没事,你不是最后一个到的,颜良、李跃峰他们都没有到呢。”

“那太好了!”辛子杏和黄楷任也紧跟着进来了,“幸好我们不是最后到的。”

“哎哟喂,结了婚就是不一样,都成双成对地出现了,甜蜜啊。”陆严河说着,目光就从旁边的李治百和江玉倩身上划过了。

“你还说呢,思琦呢?”陈碧舸问。

陆严河:“她刚才临时接了个电话,有点紧急的工作,等会儿进来。”

“啧啧,你们这两口子。”陈碧舸感慨,“绝了。”

“什么绝了?”

“别问,问就是绝了。”陈碧舸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莫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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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可以说是陆严河身边最熟悉、最亲近也最信任的朋友。

但许久不见,**飞竟然黑成了碳似的,是陆严河属实没有想到的。

“您……这是去非洲渡了个劫?”陆严河问。

**飞一双眼睛在他黝黑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格外明亮,就跟黑人牙膏上的那排白牙似的:“下次要不要跟我一起?”

陆严河:“敬谢不敏。”

他看向徐子君。

“你现在跟他一起走夜路,能看清楚他的脸吗?”

徐子君笑。

**飞伸手抓住陆严河的脖子。

“你小子去国外遛了一圈回来很嚣张啊?”

陆严河:“不,是你低估你现在的样子带给我的冲击力,我只是在用语言表达我受到的震撼。”

**飞:“你可以用‘把嘴闭上’来表达。”

“好的,黑帅。”

**飞手上力度直接加大了几分。

陆严河顿时忍不住了,发出了惨叫。

陈碧舸摇着头转身走了。

“该。”这是她言简意赅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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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都落了座,陆严河开了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李治百忽然想起什么,说:“你这不是提前给你自己九月过生日吧?”

陆严河的生日在九月。

但因为他很少大张旗鼓地过,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这里所说的“知道的人不多”,是陆严河每一次过生日和朋友们小聚的人,都完全是私下的,不对外公开的。

陆严河说:“我生日这不是有可能会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嘛,就提前先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咯。”

“我说你张罗这么大一桌子。”陈碧舸说,“那你不早说,我两手空空就来了。”

“本来就是找个由头,大家一起聚一下,好久没有聚了。”陆严河笑着说,“跟我过不过生日没有关系,就算我九月份不过生日,我也要拉着大家聚一下啊,都多久没有见了。”

陆严河说话的时候,李跃峰的目光从桌上每个人身上划过去,心中暗暗啧了一声。

这都是陆严河从学生时代到演艺圈的真朋友啊。

李跃峰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出现在这张桌子上。

他虽然一直嚷嚷着他和陆严河是朋友了。

可朋友和朋友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他可不敢说,自己对于陆严河来说,是可以跟李治百和颜良相当的那种朋友。

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很好了。

毕竟,连苏晓和萧云都没有出现——

李跃峰并不知道的是,这不是因为陆严河没有邀请她们,而是她们两个人都已经提前安排了工作,抽不出时间赶来罢了。

她们两个人是每年都要跟陆严河一起录制《年轻的日子》的朋友,说起来,跟陆严河认识的时间比李跃峰还早,熟悉起来的时间也更早。

“不过,严河,我发现你最近怎么写了这么多爱情题材的剧本?”陈碧舸笑着问,视线落到了陈思琦的身上,“是因为灵感来源于生活吗?”

陆严河心想,是因为爱情题材的电影剧本,既有话题度,成本又好控制。

陆严河反问:“碧舸姐,你是不是想演爱情戏了?正好黄哥也在这里,要不然我再帮你们俩写一个二搭的本子?”

陈碧舸说:“你写呗,你写了我们俩还能不演啊。”

黄楷任点头,赞同:“就是。”

陆严河:“那我真写了啊。”

“写。”陈碧舸说,“我倒要看看,你都写了这么多爱情故事,你还能写出什么花来。”

“写一对大盗夫妇亡命天涯的故事。”陆严河说。

陈碧舸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什么玩意,还能这么写?”

黄楷任也懵了。

陆严河耸耸肩膀,“《雌雄大盗》。”

陈碧舸发誓,她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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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是会成长的。

陆严河失神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最开始当文抄公的时候,哪儿哪儿都有点不得劲。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现在,习惯了,嗯,其实他的道德感也没有那么的洁癖。

这是另一个世界。

这是他的故乡给予他的财富。

包间屋顶的垂吊灯是枝繁叶茂的形状。

陆严河抬头看了好几眼屋顶的吊灯,四周是热闹的声音。

今天喝了多少?

喝得很多吗?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

又是什么时候,不是那个一杯倒的他了?

迷迷糊糊之间,那些热闹的声音逐渐飘远。

“这小子不是喝醉了吧?”陈碧舸注意到陆严河趴到了桌上,笑着问。

“好像是。”商永周点头,“叫你们别闹他,你们还一个个敬。”

陈思琦轻轻拍了陆严河的背一下,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