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2页)
拿上外套,轻拍她:“鹭鹭,稍微再忍会儿,我给你买药去。”
她模模糊糊地应一声,没劲儿说话了。
门口找着钥匙,宋魁出门就直奔药店,买了一盒布洛芬,又急急忙忙往回赶。
一回来,先去卧室看看她怎么样了。没啥好转,还是裹着被子疼得直哼哼,一点也没缓和的迹象。他去厨房接了杯热水端过来,掰出一粒药,扶她起来:“来,鹭宝,起来把药吃了。”
江鹭哼哼唧唧地不肯,他便劝:“听话,吃了过会儿就不疼了,总比这么硬忍着强吧?”
“不吃……”
“再生我的气也别折磨自己,好不好?你又不是忍者,硬挺着干什么。”
连劝带哄地,算是把药吃了。
没多大会儿,大概是最疼那阵已经过了,她也被折腾得有些脱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她睡了,宋魁也就缓口气。给魏青回了个信息讲明情况,说女朋友生病,他得在跟前照顾,下午就不过去单位了。
魏青这会儿在分局搞督导,顾不上他,随口应了同意,让他把工作安排好。宋魁便又到客厅给王健去了电话,下午四点派出所的座谈会让他这个教导员暂代,自己就不出席了。
事情安排好,他在餐厅拉了把椅子坐下,总算坐下歇会儿。
餐厅旁边挨着主卧,门也开着,她要是醒了,有什么事喊他顾及得上。
坐了一个来小时,三点半了,没听里边有动静,他起身进屋看看。
江鹭睡得正熟,脸半埋在枕头里,刚才他替她拢到枕头上边的头发又凌乱地散下来,遮住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可能这阵子身体暖和起来,又觉得热了,被子被她蹬开一角,一条腿伸出来在外边。睡裤边卷上去,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
他过去攥她的脚,有点凉,便把被子再拉回来替她盖好。
不能坐床单,他只得在床头蹲下,看她睡得安宁,呼吸轻浅均匀,忍不住摸摸她红润起来的脸颊。她皮肤白且柔嫩,跟婴儿似的,手感绵软。宋魁一直爱不释手,也爱不释口,总忍不住摸她、亲她。但他手糙,脸上也总有胡茬,常常遭她埋怨嫌弃。
望着她,想到她每次鼓着腮嗔怪他的小表情,想念她撒娇时的模样,她一颦一笑,忽然那么鲜活生动地从脑海浮现。
他已经离不开她,不论她什么样,开心也好,闹脾气也罢,哪怕现在跟他赌气,不理他,冷落他,他也还是爱到了骨子里。
在床头静静凝了她一小会儿,没什么异样,宋魁就从卧室里出来。
想着她生病难受,估计从早上到现在应该也是水米未进。怕她等会儿醒了肚子饿,他拉开冰箱门,琢磨给她弄点什么吃的。拿了牛奶和鸡蛋出来,厨房里翻出红糖,打算给她做个红糖牛奶炖蛋。
牛奶加红糖煮沸冲个蛋花,他便关了火,锅放在灶上温着。月芐先不盛出来,要是她醒得晚,放凉了,等会儿再开火热热。
五点左右,他在餐厅正看手机,听卧室传出江鹭一声惊叫。
赶紧起身进去,见她光脚站在地上,被子被她掀得老远,床单正中间一团朱红色的血渍。
江鹭转头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顾得说,着急地挪被子撤床单。
宋魁过去拉她,“先把拖鞋穿上。”
她焦声:“不赶紧撤掉就渗床垫上了!”
“好,你边上去,我给你撤。”
边说着边麻利地将床单掀起到一边,还好,冬天铺的单子厚实,床垫还没有遭殃。
他问:“睡裤和内裤是不是也弄脏了?”
“嗯。”
“脱下来我给你洗。”
江鹭扭捏着没应,“我自己洗。”
“那干净床单在哪?你去换裤子,我帮你把床单换了。”
江鹭从衣柜里取出叠好的床单给他,顺手拿了新内裤和睡裤出来。
有点不放心地望他:“你一个人可以吗?”
“换个床单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那儿的床单还不都是我一个人换?”
“弄脏的那里要洗的。”
“我知道,我去洗。阳台洗衣机旁边是有个洗衣池吧?”
“嗯……我有专门洗血渍的洗涤剂,在洗衣柜里,中层。”
他应了,问:“你好点没有?”
止疼药起了作用,小腹隐约还有些酸胀,但已经没有太明显的痛感了。
江鹭点点头:“好多了。”
钻进卫生间,换下脏了的睡裤和内裤顺手洗了。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卧室,宋魁已经将床单换好了,脏床单也被他搓洗干净塞进了洗衣机,枕头被子也都铺得平平整整。
他穿了件深蓝色短袖T恤,刚干完活,热出一脑门汗,叉腰看着自己刚铺好的床。
一周没见他了,说不想他是违心的话。
如果不是对他还有心结和怨气,她好想上去拥抱他,埋进他胸膛里,闻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只是这样凝着他,眼眶便禁不住发热,心里也酸酸地发疼。
宋魁见她回来,上半身是蓝色碎花上衣,下半身却换了粉色的卡通小猪裤子,脸颊可爱的鼓起,粉嘟嘟的小嘴略抿着,瞥向他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倔强,又好像酝酿了化不开的浓醇情愫。
他感到腹肌有些紧绷,视线不自禁地移下去,瞟到她胸口,才留意到她似乎没穿内衣。单薄的睡衣贴在她胸口,勾勒出那里饱满圆润的形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