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行,你坐坐试试。”……(第2/3页)
“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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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伽若去年就想要玩摩托艇,但是为了专注学习,她愣是一次没提过,没想到谢妄言居然还记得。
这里是私人海域。
海边停着一排排摩托艇,可以随便他们选择。
应伽若选了一辆黑白相间酷哥味十足的摩托艇,跟她身上薄荷绿色仙女泳衣极具色彩碰撞感。
谢妄言长腿跨上摩托艇:“上来。”
应伽若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后:“我不会被甩下去吧?”
谢妄言扶了她一下。
等应伽若坐好后,过了十秒,见她一动不动,谢妄言:“双手抱我腰上,就不会被甩下去。”
“我身上是有毒吗?你一抱上来物理成绩就会立刻倒退56……”下一秒,谢妄言感觉自己后背传来柔软的触碰。
他话倏然一顿,握住把手的指节不自觉用力,衔接着手臂上的青筋脉络越发明晰,一条一条利落蓬勃的突起。
也终于意识到应伽若为什么会犹豫这么久了。
谢妄言想起小时候的应伽若,身体圆滚滚,一摇一摆像企鹅宝宝走路的可爱模样,紧接着企鹅宝宝影子模糊,继而拉长,越发纤细曼妙,是现在的她。
从小到大学的礼仪教养告诉他,再想下去就不礼貌了。
但对于应伽若。
他梦里已经不礼貌过很多次了。
更不礼貌的都做过。
不知道谢妄言什么感觉,反正应伽若觉得怪怪的,见谢妄言一声不吭,也没有启动摩托艇。
她贴在他腰侧的指尖蜷缩了下,然后迟疑地松开手:“要不我坐你前面?”
“行,你坐坐试试。”
谢妄言停顿了会儿,薄唇微松,六个字,像一个一个溢出来似的。
动作却和说话的语调不同,利落又迅速。
松开握住摩托艇的手,微微侧身,轻而易举地单臂把应伽若从身后抱到前面坐着。
应伽若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已经变成她反向跨坐在谢妄言身上。
两个人面对面的姿势。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沁凉的海风都吹不散此时的燥热与鼓噪的脉搏。
“这样会不会更奇怪?”应伽若从没觉得自己被舞蹈老师夸天赋异禀的身体这么僵硬过,都不知道两只手往哪里放。
这是骑摩托艇还是骑人?
“应伽若,你好难伺候。”谢妄言被挤得躁,语调染了点懒意,使原本清冽的嗓音添了点哑,莫名性感。
应伽若在他身上碾转着打算找更合适的共乘姿势,最起码她的腿不能搭在他大腿上吧,这真的很怪!
若不是看她一脸迷茫,不开窍的样子。
他真的会怀疑,她是故意的。
白色泳裤那么明显,应伽若都没往脑子里放吗?
谢妄言冷白锋利的喉结滚动了下,按住她乱动的大腿,骨骼分明的长指微微陷进她莹润的腿肉里。
“别乱动。”嗓音沉了几分。
应伽若只要稍一低头就能发现不对劲。
她没有。
但触及到他眼神时,莫名心慌意乱,别开目光:“我不太喜欢,这样坐。”
谢妄言额前漆黑的短发凌乱,垂睨着怀里的少女,神情又颓又野:“哦。”
他也不喜欢。
怎么还不毕业。
最终是应伽若背对着谢妄言坐在前面。
在海水里停了半小时的摩托艇终于启动。
“哇!”
摩托艇驰骋在幽蓝色的大海上,每一次加速和转弯,都让应伽若忍不住兴奋。
谢妄言两条修劲有力的手臂牢牢将应伽若圈在怀里,在这个狭窄又滚烫的小空间里,给她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比大海还要辽阔。
她大声地说:“谢妄言,你好慢呀!!”
“再快一点!”
谢妄言从善如流地突然加速。
“啊……”
应伽若惊呼一声,身体撞进他怀里。
“够快吗?”谢妄言低洌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
但应伽若已经说不出来话来。
海浪翻涌,摩托艇颠簸,他们的身体碰撞之间摩擦的滚烫与飞溅而上的冰冷海水中和,肾上腺激素狂飙的时候,应伽若根本分不清是海浪还是他的体温。
除去一些细微的奇怪的膨胀的意外,在海上疾驰真的超级解压。
有那么一刻。
应伽若被海风灌的自信心也跟着膨胀,别说年级第八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冲一下年级第五!
*
而这一天之后,应伽若完全而专注地进入到备战高考三十天。
倒计时日历揭下一张又一张。
她的学习效率提升很快。
从一开始压力满满的学习,到后面越来越轻松,好像那次南鹭湾一游,谢妄言给她打通了学物理的七窍。
应伽若为了模拟在学校的作息,午休时间不去床上睡觉,而是趴在书桌上。
这天中午,半开的窗户,桔子树繁茂的树冠覆过来,挡住大片炽热的光,夏蝉藏在树叶里嘶鸣。
应伽若之前说过:听着外面的催眠曲,晒着太阳,才容易入睡。
所以没有关窗户。
应伽若睡觉时呼吸声很轻,与谢妄言翻书的声音交融,却比外面聒噪的蝉鸣更清晰。
忽然翻书声停了。
谢妄言走到她身侧,垂眸安静地看着她。
斑驳的光影越过层层树叶,照在应伽若被手臂挤压的脸颊上,淡粉的唇瓣微微嘟起,像等着被王子吻醒的小美人鱼。
谢妄言听着应伽若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
这个时候,即便亲一下,她也不会醒。
谢妄言目光落在她嘟起的唇瓣。
足足三分钟后,少年白杨树一般高挑挺拔的身影慢慢俯下——
谢妄言微抿的薄唇悬在应伽若唇边,忽而停止。
最终他藏住眸底一切情绪,低垂下眼睫,隐忍克制地亲吻了她的发梢。
这一刹那,原本因繁茂树叶过滤而暖意融融的阳光,重新变得盛大而炽热。
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
应伽若是被外面说话声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趁我睡觉把我抱床上。”
“你睡得太死,小偷把你偷走都听不见。”谢妄言单手插兜站在窗边,听到应伽若起床后,懒倦的目光从楼下移到床上。
“你就是小偷。”应伽若嘟囔了句,踩着拖鞋下床去洗脸清醒清醒继续学习。
等从洗手间出来,发现谢妄言居然还站在窗边。
应伽若睡醒前隐约听到的说话声,朝他走过来:“楼下有人吗?”
她还以为是做梦呢,“你这是在偷听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