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第2/3页)
所以也默默拉开了与小时的距离。
而随着小时在谢明珠的威迫下,将送出去的礼物一件件告知,又继续介绍了其他六件结义兄弟姐妹们送的‘宝贝’。
然后便从谢明珠单打换成了大家的群殴。
不说她收来的那些礼物宝贝是什么,就她送出去的这六件,只有一样是她的,就是那把订制画着酱油罐的伞。
余下的除了卫星海那颗被她挖出来的牙齿和来财后,还有王机子的酒。
她人还怪好的,倒了酒,给酒壶了掺了水,王机子这两日正好没喝,到书院全都给了程牧。
这时候王机子也终于反应过来,为何自己倒酒给大徒弟后,大徒弟喝下后满脸的一言难尽,欲言又止。
感情这酒是大有玄机。
是什么水,王机子不敢去深究了,他怕到时候没忍住,把小时打坏了。
或是程牧知道了,怕是吃不下饭。
和莫嫂捡鸭蛋鹅蛋回来,正在后院关鸡鸭鹅的宴哥儿听得小时的哭声,急忙赶来。
孙嫂子已经在楼下听了好一会儿,连忙将急得脸都红了的宴哥儿拦住,“小宴你别急,小时今天真的该打。”
宴哥儿可听不进去,一把推开孙嫂子,“她那么小,做错了事情,也是我们大的没教好,要打也打我们。”
上楼前,话他是这样说的。
只不过上楼后,他也没忍住往小时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无他,只因小时送出去的礼物里,有他的头发,而且他竟然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小时剪去的。
对方送小时的是胎毛,小时没有,考虑过去偷棉棉的,但是寒氏藏得太严实了,于是他看到哥哥头发长得好……
孙嫂子在楼下听着训斥声,啧啧地摇了摇头,准备回去继续做菜。
喂完了猪的莫嫂早就按耐不住好奇心,见孙嫂子热闹都不看了,“楼上怎么了?”听着怎么全都在教育小时,这不对劲啊。
“你不知道啊,小时这丫头真是……”孙嫂子一边说一边往厨房那头去,莫嫂也好奇地跟在她后面,没多会儿地里的马嫂来了,也参与其中。
她回礼,都是按照对方送的礼物标准来,人家送牙齿她就回牙齿,没有就想办法。
所以一家老小,几乎都被薅了个遍儿。
因此这顿打,主要还是打她的不问自取。
打完以后,谢明珠还叫宴哥儿把她今日所作所为写下来,然后让小时自己画押签字。
她是不会写几个字,但她识字,也会写自己的名字。
宴哥儿写完后,给她看一遍无误后,才让她自己画押签字的。
一开始王机子有点于心不忍,小孩子犯错而已,打一顿就行了。
何况今天小时已经挨够了,还劝着她,“不至于不至于。”
“那不行,写清楚的好。都说小孩子忘性大,可依照我看,记性都好着。”而且记歹不记好。谢明珠可没忘记那些个在网上吐槽原身家庭的。
一个女孩说从小父母就重男轻女,从来不给她糖吃,有一次她好不容易在地上捡到一颗,刚扔进嘴里尝个味道,爸妈就给从她嘴里抠出来,还狠狠打了她一顿,打到她吐才肯松手。
还有弟弟从小有牛奶喝,每次睡前她都只能看着弟弟喝,长大赚钱后,就喜欢买各种牛奶,然后睡前喝一杯,从此后睡眠很好,一觉睡到天亮。
事实上是她小时候吃糖太多,牙吃坏了,所以父母才控制她吃糖。至于从她嘴里抠出来的那颗是耗子药,打她打到吐也不存在,就按住灌了肥皂水而已。
而弟弟有牛奶喝她没有,那是因为她牛奶过敏,也正是这样,她后来自己有钱买了,睡前来一杯后能睡得好,那纯属是过敏昏过去。
没死也算是她命大。
她还不信,去测了过敏原才知道,自己真的牛奶过敏,但凡饮用过量,真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
所以谢明珠觉得还是给写清楚,让小时签字,免得多年后忆苦思甜,说全家没有一人爱她,还总一起打她,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而且根据小时这顽皮程度,谢明珠可不觉得是小题大做,以后自己肯定还会揍她。
一顿晚饭,就在小时抽泣中吃完。
隔日谢明珠带着她去书院归还了其他小孩送的礼物。
尤其是人家那颗牙齿。
经此一事,幼蒙班也管得严厉了不少,更是严禁同窗之间拉帮结派。
小时他们金乌七雄也在成立三天后,被迫解散。
紧张的备考中,谢明珠家的营养团里的象牙米也发了芽,看得喜人。
只是家里地很明显是不够的,谢明珠便靠着程家在南边的山里,置办了些田地。
人口的增加,使得田地大量开垦,树林边缘的毒瘴也越来越淡,不少人壮着胆子继续清理树林里的枯枝腐叶,从林子里背出来,晒上个一两天烧成灰土,就能肥地。
而林子里再下雨也不会因为这些腐败植物而产生毒瘴了。
所以行人可逐渐穿过树林,将隐藏在树林山间的平底都给开垦成了田地。
谢明珠便在这鸡公山旁边置办了二十亩的旱地,准备用来种植荻蔗,回头家里的那一季荻蔗收拾出来了,她就能改种玉米和其他农作物。
她算是沾了大师兄程牧家的光,他们家先在那边置办田地,因路途有些远,硬是花钱找人开了条足够马车通往的平坦路来。
故而谢明珠今日带着马嫂专程去看,回来正计划着,要是再有闲地,她还要置办一些,忽然马车就被人给拦住了。
谢明珠抬头看去,却见对方衣衫褴褛,形容枯蒿,但是一双眼睛倒是精明放光。
马嫂见了,一下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小声在她耳边低语道:“近来赦令的事情,晒盐场和其他矿场里好多流放犯都得了自由身,只不过在咱这里一无亲二戚,如今都和无头苍蝇一般,在城里到处乱窜。”所以她猜想,这拦住马车的,肯定也是刚得赦免的流放犯。
估计知道谢明珠以前也是流放犯,想来借些银钱。
谢明珠先前关注书院小时他们的事情,后来又为了田地奔波,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
如今听得马嫂一说,只认真朝对方瞧去,但还真认不出是何人来。
然那人见谢明珠半响不下车也不吱声,反而和一个老婆子在车上交头接耳的,眉头不由得蹙起来,一面分开垂下来掩住脸面的脏发,“怎么,谢夫人如今风光,却是不认得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