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罪女金枝》 玉面阎罗竟是我(三十四)(第2/3页)

素南烟如蒙大赦,忙跪地谢恩,感谢陛下宽宏大量!

等她走了,叶奚青从里屋出来:“哎呀,又有弹劾小人的折子了。”

“真是的,小人都天天窝在家里了,怎么还有人弹呢。”

郦嗣音:……

你自己弹自己弹挺好啊,还要朕给你批,批个蛋!

等过几天,这个新来的小素大人,估计还得战战兢兢地去叶奚青府上,跟她旁敲侧击,陛下可能对你有芥蒂了,你小心点。

事实上就是她自己写的密告折子!不要以为换个字体她就看不出来了!

叶奚青嘿然一笑:“属下为陛下承担了那么多恶名,陛下为属下承担一件又怎么了?”

郦嗣音冷哼一声,属下就算为皇帝承担再多恶名也是应该,让皇帝帮自己承担恶名的臣子,就叶奚青一个!

一年一年过去,叶奚青是越来越恃宠而骄。

郦文鸢过世的三年国丧,是她最老实的时候,这之后急转直下。

当初,先帝给了叶奚青和上官兰翌,一人一个爵位,一为兰亭侯,一为寿张侯。

虽然都是地名封,但很明显上官兰翌名字中有个兰,取兰字,关娴枝看着很短命,取寿字。

叶奚青却表示:不得,她就要叫兰亭侯,寿张侯不好听,也没明确给谁,怎么就知道兰亭侯说的不是她呢?

郦嗣音:……

上官兰翌:……

那你开心就好吧。

等国丧过,郦嗣音想册封她和上官兰翌,为左右二相,各掌半印。

叶奚青却表示:不得,她只想享福,不想干活,她年纪好像也有点大了,可以退休了。

郦嗣音:……

我发誓绝对不怀疑你!绝对不狡兔死,走狗烹,你快给我起来干吧!

叶奚青就气息奄奄地看向她:陛下,属下这个身体,怎么操劳国事,您也不想看属下英年早逝吧。

郦嗣音:……

我怎么觉得你没事呢?

但是她再生气,叶奚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面对她,她也不能真把她拽起来。

其实郦嗣音平定动乱后,有的是人帮她出主意,已经不那么依赖叶奚青了,她只是不习惯别人。

见叶奚青如此抗拒,也只能作罢,改封她为“荣誉宰相”。

食相禄,配相印,见君不拜,直入宫门,平时政事不需要通过她,但她若有异议,可一票否决,打回中书省和内事阁重审。

这个一票否决权很帅,当然,叶奚青从没使用过就是了。

中书省和内事阁爱咋咋地,她都退休了,还管她们。

叶奚青没有当那个左相,左相就成了上官兰翌,而右相,变成了裴母。

当初郦嗣音上位时,把地方门阀,尤其是南方门阀,按照族谱杀了个遍,但肯定也得有怀柔政策,不能真把世家逼得一点活不下去。

所以世族的女眷,有良好立功表现的,她都宽恕了,当然了,女人本来也不上族谱。

残余的世家,由活下来的女眷重新整顿,她们需要一个代表,裴母素云珠,就这么被推了出来。

裴母连历两次大变,已无力挣扎,拱手谢恩。

她的儿子被送到兰亭侯府上拘禁起来,女儿和夫家和离,带着孩子归家,改回素姓,承嗣她膝下,她也不再想别的,专心为今上做事。

如此朝廷机构完善,也不需要叶奚青操什么心,她的母亲也从登州升了上来了。

因为在基层的丰富工作经验,王丽君被调到户部任尚书一职,原来的县官,由窈娘担任。

王丽君和女儿见面时,脸上异常有光。

怎么样,妈妈不赖吧!

叶奚青对她伸出大拇指,真不赖。

家中人来了,当然得别开府邸,叶奚青身上有爵位,郦嗣音就允许她别开侯府,又将她的爵禄,提升到一千户,比同郡王。

叶奚青却表示,那也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了,能不能将您当公主时的公主府给小人啊。

郦嗣音:……

我的府邸给你了,我住哪啊!

叶奚青:您住皇宫啊。

郦嗣音:那太子以后住哪!

叶奚青:您哥哥的府邸不空着呢吗,给太子。

她还没出生,不挑住处,属下不一样啊,属下住公主府都习惯了,您让属下出去,也太残忍了吧。

郦嗣音:……

她对自己的后侍都没那么容忍,但对叶奚青总提不起脾气。

所以公主府赐臣子那种事发生了,当然不是世袭,郦嗣音给关母别建了一个府邸,作为世袭之府,叶奚青自己在公主府特住,这也是她府邸那么大的原因。

南康王府,郦嗣音赏给了柳氏的母姐居住。

当初她离登时,怒火中烧,打了柳氏一巴掌。

事后回想起来,每每后悔,便将柳氏接进京中,封为宣起,以为赔罪,又厚赏了他的家人。

宣起是三御之一,也就是未来太子的疑父,柳氏已无育子之能,本来不能得封。

郦嗣音却是个顾念旧情之人,她的后宫基本都是按年份排的,很少按喜爱排,柳氏跟她最久,破格提为三御,为众侍之首,帮她料理后宫诸事。

实权帝王的喜爱,比什么都有用,如今京中风头最劲的,不是新进京的郦氏贵胄,而是柳氏那一家。

至于为什么不说是叶奚青和上官兰翌,人俩从龙之功,再风光也是应当的,她们有什么样的荣宠,底下人都不觉得奇怪。

至此,叶奚青已经完全走上了封建臣子的人生巅峰,不想努力了,躺下享受生活。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犯欠,笑吟吟看向系统:“系统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系统:……

这个世界,它完全落败,不说男主没了,连社会都被叶奚青改造成了女尊社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它被打击得拼不起来,但不管什么时候,它都不会轻言放弃。

“那又如何呢,这只是个游戏世界,宿主只要有挂,想怎么开都可以,真实的历史,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哦。”

叶奚青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才是那又如何,正因为是游戏世界,才有参考价值,历史那种只有一次机会,每次失败都不可挽回的绝对演绎,有什么参考价值。”

系统冷笑一声:“宿主的意思是,一个模拟游戏,反而比真实的历史更有参考性?”

叶奚青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呢?科学实验中,也只有千百次的实验,才能总结出大致规律,历史却是一条无法挽回的单程线。”

“一辆马车,顺着山路稳稳当当下山是历史,不小心翻沟里,一路滚下山崖也是历史。”

“历史除了能记载马车确实滚下了山沟,不能证明任何事,既不能证明马车滚下山沟的合理性,也不能证明马车不管怎么样都会滚下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