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应该付出代价!(第2/3页)

“夫君,这件事绝不能放过他们,林公子丢了一条命,秦姑娘香消玉殒,你也被他们害得双目失明,不论如何,他们在背后作恶,都应该付出代价才是!”

贺晋远眸底隐约泛红。

虽是心情难过,却也毫不犹豫地颔首。

若是二叔与堂弟只伤了他一个人,他可以选择宽恕他们,可秦姑娘与挚友因此丢了性命,他必然要让他们得到相应的惩罚。

他默然片刻,道:“娘子,我已有一个计划,可以引蛇出洞,让二叔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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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起床后,姜忆安便在院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嘀咕着什么。

桃红从后罩房过来时,看到她那副有些不安的模样,便忙过去问:“大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姜忆安似是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先是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才低声对她道:“真是奇了怪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个离奇的梦,那梦就像真的一样,现在还在我脑子里呢!”

桃红暗暗转了转眼珠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少奶奶做了念念不忘的梦,兴许就是她最近关注的事,她需得一问究竟。

“大少奶奶做了什么梦?告诉奴婢,奴婢会解梦,兴许能给大少奶奶说说这梦是什么兆头呢!”

听她这样一说,姜忆安似是十分信服,便拉着她坐下,低声道:“我这几天心神不安的,总是莫名其妙会想起少爷失明的事。就在昨晚,我竟然做梦梦见少爷与林公子在酒楼喝酒,有人趁机在他们的酒里下了药,还放了一把火,想要把少爷烧死!你知道那放火的人是谁?”

桃红微微一愣,睁大眼看着她,下意识道:“是谁?”

姜忆安在她耳旁低声道:“是二房的二叔!”

桃红大吃一惊,忙道:“这怎么可能呢?二爷为什么要放火害大少爷?少奶奶只是做了个梦,当不得真的!”

姜忆安用力拍了拍胸口,深吸口气道:“虽说做梦当不得真,但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做这个梦,这其中是有缘由的。”

说到这里,她睨了一眼桃红的神色,接着道:“你想想,我为何梦到那放火的不是别人,偏是二叔?”

桃红动了动唇,不知该怎么回答,其中的事她不知情,但大房的人这样怀疑,显然会对二房不利,她自然是要维护二房的。

她想了想,道:“莫非是因为大少奶奶之前与温氏吵架,连带着心里不喜二房的人,才做梦二爷会做这样的恶事......”

姜忆安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道:“不是这回事,那天我在书房,发现了大少爷在让人查当年问竹楼失火的事,说是林家觉得当年的事有蹊跷,非要大少爷再查一查,给林家一个交代不可。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听说的,说是那问竹楼失火之前,曾看到二叔去过几次。大少爷也怀疑二叔牵涉其中,现已命人去查了,不然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梦......”

说到这里,她似是发现失言,忙一把捂住了嘴,正色道:“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许往外说!大少爷还没查清呢,到底是与不是我也不确定。我倒是希望二叔不要做出害夫君的事,毕竟他们是叔侄,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么亲近的关系,要是二叔真有这样害人的心思,那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桃红满眼惊愕,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附和她骂道:“二爷要是真做了害人的事,是猪狗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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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院中,贺二爷坐在轮椅上,拿了一本医书闲闲翻阅,旁边桌案上摆了数罐药粉,则是他挥墨作画之余,亲手制作的各类用药。

正看着,贺晋睿突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脸上都是急色,额头挂了一层冷汗,到了里屋,先挥了挥手让服侍的丫鬟都退出去,之后附耳低声与贺二爷说:“爹,静思院那边的桃红送来消息,说是小姜氏闲话时提到,贺晋远忽然开始查当年问竹楼失火的事,甚至怀疑到了您......”

贺二爷神色一凛,苍白的额角瞬间紧绷。

“他是如何发现的?”

贺晋睿拧眉摇了摇头,“儿子也不知道,莫非是爹你安排的人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让他发现了端倪?”

贺二爷长指叩了叩轮椅的扶手,拧眉思忖了片刻,道:“我会着人查清楚此事。”

贺晋睿急道:“爹,现在先不管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他已怀疑到了您身上,要是再让他查出什么证据来,那岂不是......”

剩下的话他没敢说出口,事情若是败露,那他们二房即将到手的爵位,还有他自己大好的前程,岂不都要飞了!

贺二爷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捋须淡定地笑了笑。

“你莫要慌,即便他怀疑,也不会查到什么证据,那赵掌柜早已离开了京都,除了来福与你我,没有别的知情人。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也记着瞒住你娘,剩下的,爹自会处理。”

看到父亲胸有成竹的模样,贺晋睿不禁暗舒了口气。

“爹,当真不用儿子做什么吗?”

贺二爷神色凝重地看着他,告诫道:“儿子,你可以知情,但什么都不许做,这一切都是爹在行事,你这双手永远是干净的。”

贺晋睿受教地点了点头,“父亲的教诲,儿子记下了。”

贺二爷欣慰地笑了笑。

贺晋睿沉默一会儿,脸上突然露出不自在的神色,道:“爹,儿子不想再参加科举了。”

虽暗中一直在与贺晋远较量,但这次科举落第让他明白,以自己的才智,别说中状元,只怕中进士也难,若是再次参加科举落第,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贺二爷笑了笑,道:“你现在已是国公府的继承人,何需再走科举的路子?你祖父年事已高,五军都督的重担,还能担到几时?待你祖父退下,为父会向朝廷请奏,为你请封官职,到时候,不止整个国公府会是你的,五军都督府也会有你一席之地。再说,你娘还要再为你娶个能有官宦世家的妻子,有这些助力,以后,你也能走到你祖父那位高权重的位置。”

贺晋睿眉眼舒展,细长凤眼闪过得意之色。

他科举落第又怎样,没中状元又怎样,二房要继承国公府,他不会比贺晋远差!

“父亲放心,儿子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以后势必越过贺晋远,与祖父比肩!”

待贺晋睿笑意沉沉地离开,贺二爷眉头紧锁,招了招手,吩咐外面的丫鬟道:“去把来福叫来,说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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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青云院的书房中,夜烛光线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