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事了(第3/3页)
祁不知和祁不知一道自客栈的窗户飞出去,便是看见了那停留在相思镇上的灵舟。
出乎梦惟渝意料的事,那领头之人,身负一杆血红色长/枪,竟是有些眼熟。
正是那执法殿大长老的亲传弟子,严从律。
这般事务,竟也能够劳动这位亲自出马?
梦惟渝意外了一下,很快就恍然大悟。
毕竟这位严从律,对他师兄也是有些好感的,之前传信回去的时候,是他师兄署的名,会招来这位,倒也不奇怪了。
“祁师弟,梦师弟。”见到他们二人,严从律便是率先迎了上来,“兹事体大,为了调整人马,这才来迟了,让二位久等了。”
祁不知态度依旧平淡:“无妨。”
梦惟渝倒是顺着严从律的话往灵舟上瞧了眼,发现这回的队伍之中,竟是来了不下十人,便放下心来:“没事,既然眼下严师兄到了,这儿的事,便麻烦你们处置了。”
严从律微微点头:“此事本就在我们的分内之事,不算麻烦。”
一边说着,他也是转而看向下方那乌泱泱的人群,朗声道:“诸位,我是紫微山的执法殿的人,大家有什么冤苦,便说与我们听,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而后,他又是取出一面镜子:“当然,为保公正严明,我手上的这面镜子,可以照出你们的记忆,所以凡事如实告知即可。”
说完一个,他一招手,镜子便是落向了那灵舟那儿,而灵舟的执法殿弟子们,也是落下。
还不等他们站稳呢,那侯在一侧的凡人们便一拥而上。
严从律又是看向那被挂在树上的那几人。
经过这连着几日的臭鸡蛋和烂菜叶的攻击,此时的五人,无疑都是狼狈不堪,臭不可闻。
想起这几人犯下的事,严从律略微皱眉。
虽然眼下事情还没具体着落,可光是祁不知传信回去的消息,就足以让他动怒了。
若不是不合规矩,这等败坏紫微山名声的家伙,早被他一枪给挑了。
心中厌恶的同时,严从律的声音,也是冷了几分:“坦白从宽,若你们老老实实地道出自己所做下的种种事,或许惩处还能轻一些。”
话音落下,那刘惊涛便率先高声叫嚷起来:“我我,我这儿有柳师兄他们近些年犯下的种种恶事以及证据……!”
“刘惊涛,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边的柳浩暴怒道,“若不是我们平日可怜你,分给你一些修炼资源和丹药扶持你,凭你这连外门弟子都入选不了的天资,也能到筑基境?!”
话音落下,一杆长/枪便是插在了柳浩的脑门附近,吓得他顿时收声。
“我没兴趣听你们之间的各种恩怨。”严从律脸色阴沉道,“挑重点的说!”
另一边,将事情转交给执法殿的人,梦惟渝和祁不知顿时落了一身轻,不过他们也没当即离开,而是跟着看了一阵。
梦惟渝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一面镜子,此物乃是执法殿的一道极为重要的灵器,可以映照出人的记忆,端的是神奇无比,如今竟是让严从律给带出来了!
看来紫微山内部,对这边的事也是十分重视。
想到此处,梦惟渝和祁不知便是都放心下来。
梦惟渝和祁不知在相思镇多留了半日。
这才短短半日下来,那关于刘家,以及刘惊涛等人的事,也是随着凡人们的诉苦,一一被记录在册。
更惊人的事,在那面镜子的照测之下,这些人所言,皆是实话!
除此之外,据刘惊涛所交代出来的种种,也都是实话!
柳浩等人之罪,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事情已然有了结果,梦惟渝和祁不知也没再继续多留。
不过在离去之前,他还是找上了严从律,和他建议道:“严师兄,此次事了回去之后,你还是和执法殿的长老们说一声,让他们安排一些弟子或者人手,专门负责监督这些外放的弟子,没有外在的监督约束,一些人并不会真的循规蹈矩。”
严从律眼中浮现出一抹欣赏:“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我们紫微山的名声的。”
梦惟渝摇了摇头:“我这也不只是为了紫微山的名声,也是为了这凡间的凡人们。”
他目光下落在那些人群身上,轻声道:“凡人的一生,本就可能历经各种苦难,其他方面我们不好插手,总不能再让得修者的存在,也成了他们苦难中的一环。”
严从律微微一愣,而后眼神也是逐渐凝重起来,郑重道:“梦师弟所言极是,我会将此事,与长老说明的。”
将这些事彻底了断,梦惟渝和祁不知便也不再多留,化作一道灵光,潇洒离去。
下方的人群之中,本就还有着不少人在看着梦惟渝和祁不知,眼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皆是心怀着感激地跪下,冲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行了一礼。
在经过一天的纷扰之后,包子铺的老板,以及客栈的掌柜,也都是在各自的铺面和柜台上,发现了一个钱袋子。
里面装着的,正是这些天,梦惟渝和祁不知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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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思镇离开之后,接下来的几日,梦惟渝和祁不知也是轻松惬意了许多,两人一块走走停停,白日游山玩水,晚上修行,日子倒也不亦乐乎。
不过就这么几日下来,梦惟渝发现,祁不知皱眉的次数,好像变得多了起来。
在祁不知又一次皱眉之后,梦惟渝忍不住地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时不时地皱眉,难道是……身子不舒服?”
祁不知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都看你皱眉好多次了,还说没什么!”梦惟渝和他面对面的站着,凑近了看他,有些不满地眯了眯眼,“师兄,你就这么把我当外人吗?”
祁不知:“没把你当外人。”
“那你现在是有什么事,非要瞒着我不可吗?”梦惟渝挑了下眉,不依不饶地问道。
祁不知定定地看着他,少年的眼中,满是对自己的关心和担忧,数息之后,他叹息一声,无奈地道:“真没什么大碍,只是时不时的,有种要突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