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持久?

梦惟渝也顾不上其他了,立马取出纸条。

纸条上面赫然是熟悉的字迹——麻烦解决了。

梦惟渝——当真解决了?不是在骗我?

祁不知——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梦惟渝看着这回信,弯了弯唇,忍不住要皮一下——谁知道呢,毕竟师兄先前就有打架还要和我聊天的前车之鉴,我自然是要小小地怀疑一下。

祁不知——真解决了。

这回随着纸条被收起来的,还有无双阴阳镜。

梦惟渝眨了眨眼。

看样子是真解决完麻烦了?

梦惟渝——姑且信你吧,怎么解决的?

祁不知——打跑了。

梦惟渝:“???”

打、打跑了?

他到底是与毒修交手过多次,最是知道这些家伙的手段。

因为有本命魂火护身,所以梦惟渝自己并不怕毒修,可那些手段,对于其他修者而言,无疑是大麻烦,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梦惟渝可是记得,那毒修是最为克制剑修的,所以在得知祁不知面对毒修大阵之时,哪怕是有无双阴阳镜,他都是忍不住替祁不知捏了把汗。

结果没一会儿,就收到了祁不知打跑了毒修的消息。

梦惟渝——还是师兄厉害啊,同样是遇到邪修包围,我就只能逃窜,师兄竟然直接将人给打跑了。

祁不知——情况不一样,你那是受到了钳制,何况我能打跑他们,你的爆爆丹也占了很大的功劳。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梦惟渝的好奇心就压不住了——师兄你竟然真的成功用上爆爆丹了?怎么引爆的啊?

祁不知——很简单,你的爆爆丹不是用的本命魂火来维持平衡吗?我用寒气将那缕火灭掉,自然就爆了。

梦惟渝:“……”

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过他记得自己也就和师兄在聊天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爆爆丹的原理啊,师兄连这都记住了,还利用特点将它给运用了起来?

一边感叹着,梦惟渝也是有些喜悦。

他这爆爆丹因为夹杂了含有他个人意志的一缕本命魂火,一直以来也只有他自己能够引爆它,眼下师兄既然也能用,也算好事。

这么说起来,他自己也算是有能力保护师兄的!

思及此,梦惟渝忍不住笑弯了眼。

祁不知——别顾着问我了,你那儿呢?

提起这事,梦惟渝就忍不住了。

此前他就已经很想和祁不知分享自己这儿的情况,奈何祁不知御敌,他不想让祁不知因为自己而分心,一直憋着,这会正赶上这事,他立马洋洋洒洒地把自己先前的遭遇都和祁不知给说了一遍。

祁不知显然是看纸条去了,隔了好一阵才回过来——他们让你受气了?记住他们了么,回头师兄给你找回场子。

梦惟渝一看这纸条就忍不住乐了——起先是有些郁闷,不过他们已经被我收拾了,现在还成了我手下,就不劳烦师兄再替我动手了。

祁不知——那就好。

梦惟渝正打算继续和祁不知分享自己是如何“收服”这群家伙的,忽然想到什么。

不对啊!现在师兄都已经打跑那些毒修了,应该是平安无事了,他们干嘛还要一直纸条传信啊?!

直接拉师兄的分神出来方面聊不更方便吗!

没怎么犹豫,梦惟渝直接将玉佩给收进了对戒。

出乎意料的是,祁不知取走玉佩之后,隔了好一阵都没再把玉佩放回来。

这速度,相比以往可是慢了许多。

梦惟渝先是耐心地等了一阵,忽然想到,难道是师兄消耗过大,不方便施展秘术么?

他正这么想着,果然感知到祁不知从对戒中取走了几枚恢复灵力用的神气丹。

梦惟渝——师兄如果消耗过大,那还是先好好恢复吧,不用急于这一时。

祁不知——没事,已经快好了。

梦惟渝见状,也没再劝,又等了一阵,祁不知就将玉佩给收了进来。

他忙不迭地将玉佩取出,下一瞬,祁不知的分神也是自玉佩中浮现而出。

见到他出现,本来还停靠在梦惟渝身边或者身上的两鸟一蝶都是识趣地从他身上离开,到一旁去了。

看到祁不知,梦惟渝眼睛微亮,笑着叫了他一声:“师兄!”

祁不知:“嗯。”

梦惟渝顿时嘿嘿一笑,感叹道:“果然还是和师兄直接面对面说话来得痛快,光传那纸条就只能看字,太枯燥了。”

祁不知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

梦惟渝直接往祁不知的身旁一站,急匆匆地道:“师兄你来得正好,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收服这些家伙的?”

祁不知微微挑眉:“愿闻其详。”

梦惟渝大致地将这“丹仙盟”的来龙去脉给讲述了一通,祁不知虚眯了下眼:“他们但还算识趣。”

“何止是识趣,这翻脸的程度,若不是我自个遇到了,都有些难以置信。”梦惟渝笑着说。

不过那些修者的变脸虽然看似荒谬,实则也是有迹可循。

一则是邪修在外,而梦惟渝展现出了足够的实力,足以担任“大腿”,追随他可以更好地巩固自身的利益;

二则是梦惟渝是丹修,给他当打手小弟,说不定还能得到额外的丹药,服软低头还可以顺势化解掉之前的那点儿恩怨,再怎么也总比结仇要好得多。

这种种因素叠加之下,有这般情况也在常理之中。

祁不知总结道:“说白了,这群家伙就是为了利益而态度大转变的。”

“这其实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梦惟渝幽幽一叹,有些忧虑,“这些人的来历实在是太杂了,又以利为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其中难免会有些或大或小的摩擦,小摩擦还好,其余人能处理,真要有什么大摩擦,我怎么也得出面的。”

感叹完之后,他顺势往地上一躺,直直地仰望着房顶,又忍不住轻啧一声:“这种事,想想就头疼。”

“无妨。”祁不知顺着挪了一下位置,靠在梦惟渝脑袋边坐下,略顿了一下,用手捏住了梦惟渝的耳朵,指尖轻轻地摩挲着,轻笑着道,“你这不是还有我么。”

梦惟渝却是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一种无间的亲密感,有了一瞬的晃神,而后才笑着道:“以师兄的威严,只怕是能将这些家伙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他之前和祁不知关系尚还“不熟”的时候,都时常会被祁不知的冷脸给吓到,更逞论那些和祁不知并不熟,只听闻过他的凶名的人。

见他似乎没有制止自己的打算,反而是露出有些沉浸其中的模样,祁不知便也没有停手,轻轻地把玩着小朋友柔软的耳朵,同时道:“一个合格的领头人,最好是能做到宽严并济,恩威并施,光凭我一人,可不够,还得有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