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温存 入塔
梦惟渝垂着眼看了片刻,有些不甘心地嘀咕:“就这么直接修炼龙凤天衍录的话,那我刚刚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
祁不知没想到他还能在这事上较真起来了,好笑地道:“男朋友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一边说着,他把人拎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亲了亲他的唇:“你嘴巴不累?”
“是有些累。”梦惟渝鼓了鼓腮帮子,谴责道,“都怪师兄!”
祁不知挑眉:“怪我什么?”
“怪你不论是时间还是尺寸,都不做人。”梦惟渝说完,自己脸先红了。
“我的错。”祁不知嘴上应着,双手钳着少年劲瘦紧实的腰按进自己怀里,两处火热顺势贴在了一起,交换着彼此的体温。他额头贴在梦惟渝的额头上,轻声呢喃:“劳烦媳妇劳累这么久,接下来,该我照顾媳妇了。”
他们眼睛离得很近,梦惟渝静静地望着恋人饱含情意的深邃眼眸,这些年的相思瞬间就如星火落枯原,瞬间就被完全引燃了。
他伸出双手抱住恋人,在祁不知怀里蹭了蹭,便感觉到祁不知手掌明显收紧了力道。
梦惟渝亲了亲祁不知,发出一道轻微的气音:“相公。”
*
龙凤天衍录的修行本就不是简单的事,哪怕祁不知事先已经替梦惟渝开拓了经脉,但彻底将两人的灵脉连接在一起,还是费了不少功夫。
灵脉彻底连接的刹那,两人皆是发出一声喟叹。
梦惟渝双手勾着祁不知的脖颈,感受着恋人那格外鲜明的存在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仅仅连接在一起,这些年的思念全都被尽数抚平了,只剩下胸口情绪满涨得厉害,整个人都被无与伦比的充实感击中。
祁不知从他身子细微的颤抖就知道他还没完全适应下来,主动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然后吻住了他。
直到梦惟渝适应下来,祁不知这才短暂结束亲吻,开始运转龙凤天衍录。
双人合修,两人的力量就避免不了会有所碰撞,好在祁不知对这事有了经验,知道如何在力量冲撞的过程中怎么能避免梦惟渝受伤,天水之气收放进退自如,反复拉锯,逼得天木之气不得不适应它的存在,逐渐接受并容忍天水之气一点点地渗透,逐渐与天木之气融为一体。
天水之气与天木之气的碰撞与交融,无疑也影响到了梦惟渝。
天水之气一阵一阵的冲刷,强势又霸道,他却没有丝毫的排斥,反而是愈发渴求着天水之气,就像大旱时的树木,渴求雨水的浇灌。
见他逐渐适应天水之气的融入,祁不知深吸了口气,终于是不再刻意压制天水之气的力量,一阵又一阵地输送入梦惟渝的体内。
这般修炼,持续了不知多久,久到两个当事人都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只任由自己的情感作祟,本能地修炼。
梦惟渝早在持续无间断的修炼中彻底卸力,祁不知却没打算结束修炼,将天水之气源源不断地送入他体内。梦惟渝双臂无力又顽强地挂在祁不知的脖颈,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失神。
此时此刻,他的心神都已经完全被祁不知占据,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对方的存在。
他就像是抱紧了救命稻草一般,双手双脚缠着祁不知,他轻声呼唤着他,祁不知也始终如一,一边耐心地哄他,一一替他吻去泪水,满足了他对天水之气的需求。
在祁不知又将带个寒意的精纯天水之气注入体内,梦惟渝终于是扛不住修炼带来的疲惫感,彻底昏睡了过去。
在昏睡过去之前,他低声开口:“不要……出去……”
祁不知隔了好一阵,才消化了他的话。
他看着在怀里睡着的人,眉宇间也是流露出一抹无奈。
这让人留下不走,又什么都不能做,小朋友倒是会折磨他。
虽说男朋友的身子很暖,哪怕维持现状也很舒服,但……
祁不知闭了闭眼,叹了口气,从未觉得自己的定力如此不坚定。
不过怕累到怀里人,祁不知紧咬牙关,反复深吸了会儿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就着连接地状态,将自己送入梦惟渝体内的力量带到他的丹田处封存好,避免梦惟渝无意识吸收导致力量压不住突破,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替他清掉身上的汗,这才调转姿势。
结果他这才一动,两人的身躯才稍微分开了一点儿,他就见梦惟渝眉头蹙起。
“都睡过去了还这么敏感。”祁不知轻叹了口气,盘腿坐着,同时牵引怀里人坐在了自己怀里。
期间两人的身躯不可避免地出现摩擦,祁不知额角青筋跳了跳,结果睡梦中的某人还不满足,反而是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里,最后握着梦惟渝的腰强硬地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按,然后就如磐石一般一动不动,哪怕是怀里人有所挣扎,都没有放开。
如此过了片刻,直到梦惟渝的动静没那么大了,祁不知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亲了亲梦惟渝的唇,瞥见梦惟渝那还泛着红意的眼尾,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对方双目含泪,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祁不知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心绪复杂。
明明小时候,他压根见不得梦惟渝哭,只要对方一哭,他就想着各种法子去哄对方,可现在……
他就只想逼着对方边失控落泪边叫自己相公。
祁不知移开眼,指尖描摹着怀里人的眉眼,又刮过他挺翘的鼻梁,最后停在他唇边,轻叹一声,满是无奈与无限感慨:“小祖宗。”
话音落下,他再度低头,对着梦惟渝的唇温柔地亲了下去。
相安无事地陪着梦惟渝停了近三日,祁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梦惟渝,而后一咬牙,狠心断开了修行状态。
他离开的时候,梦惟渝很明显地皱了皱眉,鼻间发出了一道带着几分不满的哼声。
祁不知抿唇,先是替梦惟渝穿好衣服,这才给自己也穿上,收起残破的床榻,背着人离开了这处洞府。
才出了时间转换阵法,只听几道破风声,一瞬间的功夫,祁不知面前便是多了数道身影。
从大师兄到六师姐,再算上上门的慧心,整整齐齐,一个不落。
望着祁不知背上昏睡着的梦惟渝,再结合两人那如出一辙不分彼此的气息,他们也是瞬间了然,眼神若有深意。
祁不知眉头微不可察地轻抖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打了招呼,问:“师兄师姐们不入塔?”
“不成不成。”花肆摇了摇头,“我们在那破塔里都快待了九十年了,好不容易停下,当然得好生歇息一阵。”
“你那是歇一阵吗?”秦伍律说着,一脸不怀好意地拐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