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是不是经常和别的男人这样玩(第2/3页)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甚至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来框定她。

黎可的确睡着了。

她不确定自己具体睡了多久,但应该不会很长时间,只是刚刚陷入梦境,她就被贺循粗暴地推醒,还有 Lucky舔手指的湿热,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车窗外。

外面高楼林立,灯火璀璨,显然还是在城市中心,并不是安静的别墅区。

“黎可。”

贺循带着 Lucky站在车门外,不耐烦地喊她,“下车。”

贺循握住了盲杖,身边还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胸前佩戴着名牌,很像大堂经理之类。

黎可精神萎靡,脑子发懵,刚睡醒就被喊起来很难受,她抓着大衣,踩住高跟鞋,慢吞吞地滑下车。

“这是哪?”她嘟囔问,睡眼惺忪,睫毛膏几乎要黏在眼睑。

没人回答她。

那个西装男人犹豫着比划手势,客气道:“贺先生,您看我是扶着您的手?还是牵着您的盲杖比较合适?”

盲杖在地面滑动,贺循淡声道:“不用,在前面帮我领路就好。”

黎可打量周围,这里不是酒店,看样子大概是那种高级公寓。

贺循已经迈出了步子,又突然顿住脚步,偏了偏头,冷声:“跟上。”

她拢拢披在肩膀的大衣,懵懵懂懂地跟上了贺循的脚步。

公寓管家一边走一边说话:“您小心脚下,这里有三级台阶……往里面就是公寓大堂。”

“下午您的家里已经做完了清洁,买的东西也放置好了,您跟着我往左边走,我们现在绕过大堂,入户电梯在左边。”

贺循:“我还记得。”

管家道:“您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来过。”

贺循沉默:“是。”

黎可默默无言地跟在他俩身后,管家伸手摁了电梯,领着贺循和 Lucky进了电梯,黎可也跟着走进去。

Lucky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分外专注地蹲在贺循身边,黎可垂着脑袋,虚踮着磨脚的高跟鞋,百无聊赖又精神恹恹地倚着电梯,电梯后壁是巨大的镜子,她凑近,对着镜子拨弄自己的睫毛。

“叮。”

楼层到了。

管家站在电梯旁:“您往前走几米,就是您家里的大门。如果有什么需要,您随时跟我打电话,我给您送来。”

贺循道谢。

黎可懒洋洋地跟着他和 Lucky走,大门是指纹锁,贺循伸手,门锁“滴”地打开,他抬起盲杖,带着 Lucky跨步进去。

黎可扶着门框,懒声问:“请问这里是哪?”

贺循冷声:“我以前住的公寓。”

他在失明之前住过的房子,失明之后,这屋子被人草草收拾,而他也再没回来过。

黎可晃悠悠地踏进家门,踢掉磨人的高跟鞋。

贺循没有收回盲杖,径直走到了屋子中央,Lucky已经在屋子四处探看起来,而他伫立在那,背影黯淡而模糊,似乎陷入了极深的沉思。

黎可只想睡觉。

她懒洋洋地抱着手,声音发软:“我今晚睡哪?”

贺循沉默:“跟我来。”

盲杖落在地板的声音清脆连绵,而他脚步时停时走,偶尔略有沉思,黎可跟在他身后:“是左边吗?左边好像有扇门。”

“是。”

盲杖探过去,贺循伸手摸住墙面,而后手指挪到门上,拧开了房门。

他站在门旁,抬抬下巴:“你进去。”

好像狱卒,好像要把她关牢笼里。

黎可耷着睫毛,头脑昏沉,打着哈欠走进去,脚尖绵软酸痛,又被睡意一激,几乎要满眼泪花,歪歪扭扭的身体蹭过贺循的肩膀,实实在在没有预料,脚下突然又一趔趄——

被贺循的盲杖给绊了一跤。

盲杖被撞落地,贺循猛然伸手捞住了这个女人,把她扶稳。

臂弯的腰肢纤美柔韧,而娇躯软绵无力,男人的胸膛宽阔坚硬,而她借势而为又顺理成章地窝进他的怀抱,纤细手臂虚虚搭在他肩膀。

又是浓香满怀,肌肤微凉,而此刻并不潮黏,而是滑腻如绸。

手指自有意志,忍不住流连。

黎可又发出了那种慵懒暧昧的轻笑,吐息如兰,掺杂着温热的酒气。

贺循又开始蹙眉,紧咬牙关:“黎可!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又开始耍酒疯,又开始这一套。

“你是不是忘记了开灯?”黎可把下巴枕在他肩膀,笑声像浪潮上的白沫,“家里只有一点光,我看不清楚呀。”

“是你把我绊倒的。”

她在他怀中扭了下,语气很轻很缓:“贺循……你的手,把我箍得太紧了。”

贺循沉气,无比燥郁:“你别来这招。”

她不管,她从来不听他的话。

黎可踮起脚尖,手臂拢住他,对着他轻轻吐息,几乎是午夜的梦呓,“贺循……你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他什么也不想,先要问问她想干什么。

大衣早已滑落在地,女人的曼妙曲线,浑圆起伏的胸脯和盈盈如握的纤腰,像花纹艳丽的美女蛇在身上凉丝丝地蹭,他喉结滚了又滚,不知道咽下什么,呼吸莫名紊乱,又极度压抑着平息,头脑胀痛而混乱昏沉。

那一瞬的冲动无法平息。

贺循眉头紧拧,突然把人推进了房间,浴室就在进门的左手边,他记得。

屋里没有灯,漆黑的一片,黎可完全看不见,只能被他带着后退,她的脚尖踩着他,他的肩膀蹭着她,两个人都跌跌撞撞,手指在墙上胡乱摸索,直至最后黎可的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面。

好冷。

她轻轻抖了抖,本能地抓紧了他的肩膀。

贺循手指一拨,拧开了淋浴。

一切都措手不及,冰凉密集的水帘突然从头顶花洒狂泻,肆意地往下坠落,冰冷的水流冲刷两人的头脑,继而是身体四肢。

黎可被冷得缩起肩膀,急促地叫了声,两人的呼吸都急乱慌张,一切都在冷水里沉浮凌乱,他把温热的双手紧紧摁贴在她冰冷瘦削的的后背,甚至要拢住那对优美细腻的蝴蝶骨,而手心的热度也在冰凉水花中成为唯一的浮木。

男人的衣服仍有一丝残留的干燥,而她只能紧紧地贴紧他,他宽阔的肩膀锁住她的双臂,温热宽阔的胸膛紧紧贴住她发抖的身体,密不透风地贴合,将唯一的热源传递给她,冰冷的水流先从他额头流过,继而是眉眼鼻唇的跌宕起伏,从锋利的下颚淌入她的发顶,最后蜿蜒过她艳丽眉眼和颤抖红唇,汩汩而下。这水花好像也带着他的体温,四面八方地包裹进她的身体。

至柔至硬,忽冷忽热,无比膨胀又急遽坍缩。

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嘶哑无比:“酒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