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2页)
后来这几天时间里,也是由他代父授课,但由于数日不曾行过房事,同心草积久成瘾,令他逐渐变得恍惚呆愣,浑浑噩噩。
好在楚锦然旧疾已愈,无需他日日往私塾跑。
连天的放晴,皋兰县的积雪也逐渐消融,不复此前那般严寒。
这日晌午,楚常欢陪晚晚在暖厅内玩耍,忽闻小童来报,道是那个长得很凶的王爷又来了,楚常欢道:“你去告诉王爷,就说我不在,让他回去罢。”
小童嘟哝道:“可是他已经进来了……”
话甫落,门口闪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楚常欢佯装没有看见,继续用木雕的雄鹰逗孩子发笑。
梁誉迈步入内,轻轻合上门扉,朝摇篮走近。
见楚常欢无动于衷,梁誉道:“今日见了本王,为何不行礼?”
楚常欢当即起身,正欲拱手,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了。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似一阵清风,掠过躁动不安的灵魂。
楚常欢身子微僵,呼吸莫名潮热,掌心抵在那面硬朗结实的胸膛上,用尽全力推了一把,但是未果。
梁誉亦不说话,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色沉凝,难辨喜怒。
倏然,摇篮里的孩子哼唧了两声,楚常欢这才寻得机会从他怀里挣脱,俯身抱起孩子,温声哄了哄:“晚晚乖,爹爹这就带你去找乳娘。”
他把孩子送到乳娘手里,转身折回自己的寝室,锁上了门拴。
多日未得甘霖,涸泽而枯。
楚常欢紧靠房门,气息急促,骨软筋麻。
自打身子被巫药养熟后,他就变得格外放-浪了,每回情动,就迫不及待地渴望被人疼爱。
哪怕现在孤身一人,也免不了如此。
方才仅被梁誉搂了那么一下,整个人就已神魂早荡。
此刻的他,俨然不能再出去见人了。
楚常欢脚步虚浮地来到床前,急匆匆放下帐幔,缓身躺进褥间,解了束腰,兀自消乏。
然此举无异于扬汤止沸、隔靴搔痒,他在寝室里玩了许久仍不得趣,直到手腕泛酸、指骨作疼时才肯罢休。
他理好衣裤,净了手,待缓和过来后适才前往暖厅。
眼下已是午正,楚锦然打私塾归来,正与梁誉品茗闲谈。
大抵是碍于梁誉的异姓王身份,抑或看在他此前从死牢里救过楚常欢一命、乃至是晚晚生父的份儿上,楚锦然对他并无太多的芥蒂,两人一面吃着热茶一面谈及河西的战事,见楚常欢到来,也没停下话头。
用过午膳,乳娘带着孩子回屋休憩,楚锦然和梁誉依旧在探讨兰州的战事。
楚常欢心不在焉地坐在旁侧,一个字也没听进,半晌后起身请辞:“爹、王爷,我有些乏了,恕不奉陪。”
楚锦然道:“去罢。”
楚常欢走出暖厅,一径越过照壁来到后院。
因体内巫药作祟,他的神情不复往日那般清透,痴顽之姿,宛如行尸走肉。
他在檐下站立片刻,而后推门入内。
正关合房门时,一只宽大有力的手卡在门缝处,硬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
楚常欢怔了怔,几息后问道:“你要干什么?”
梁誉不由分说地踏进寝室,关了门。
楚常欢下意识后退几步,警惕地道:“王爷,青天白日的,你可别胡来。”
“我不胡来。”梁誉朝他靠近,悠悠问道,“午饭之前,你在寝室里做什么?”
一语点破了心底的旖旎,楚常欢顿觉窘迫,耳根逐渐变得滚热。
梁誉似乎没有逼他回答的意思,转而又道,“自打来到皋兰县后,你我已有半个多月没做夫妻了,同心草的药效应是到了极致,若再不纾解,你会更加难受的。”
药-瘾泛滥,惑人心魄。
眼下梁誉什么也么做,如此坦坦荡荡地站在楚常欢眼前,就足以令他双腿一软。
可楚常欢不想就此屈服,秉持着残余的几丝理智回绝道:“我不需要。”
因他在金笼里关得太久,造就了软弱胆怯的性子,可骨子里的倔强仍未消散。梁誉不像从前那样凶他、强迫他,反而耐心了些:“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我自然不会逼你为之。”
楚常欢诧异地抬头,眼里俱是惶惑。
梁誉捧着那张浮满荷色的脸,低语道,“常欢,我可以做你的解药。凡你所需,我必应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