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气笑了 他有那么善良吗?

又是新的一年了!

系统慷慨激昂:【春回大地, 万物复苏,正是鼓足干劲拼搏事业的时候!来吧,打起精神来, 咱们继续搞建设、赚大钱!】

宁安:“……”

她趴在床上不想动。

系统声音一弱:【快起来呀,雪化了, 开春了,工地又轰轰烈烈的,咱们去看看啊。】

任凭系统如何打鸡血、软磨硬泡、激励鼓舞, 宁安都无动于衷。

她趴在枕头上,侧脸静静看着窗外明净的天空,左手垂在床边轻轻晃动, 一言不发。

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或者说,意志消沉。

系统不禁开始着急起来。

春天啊,百花盛开又消香玉陨的季节,也是她最容易伤感的季节, 她可是有春季SAD的!

瞧这忧郁的模样, 可别是病情复发了!

系统咬咬牙,说道:【话说, 上阶段任务完成的奖励还没发放呢。】

奖励两个字,果然引起了宁安的注意,“什么奖励?”

系统开始说起来:【事业有成的奖励, 是把本系统的一些辅助功能具象化,就像前面给你肥料生产设备一样。现在可以给你塑料、玻璃、金属重塑设备,布料还原处理和缝纫一体机等等。有了这些,以后你不用我,自己就能折腾破烂了。】

“啊,真的吗?”

宁安果然提起了精神, 从床上爬起来,还抱怨了一句,“你不早说。不然我就规划进去了,现在还得重新找位置。”

系统:【……】早先没想给的。

宁安拿过平板来把几样设备记下来。

金手指具象化,就不必害怕靠系统系统跑了。而且还贴心地整理成了机器设备的模样,别人看了也说得通,但是其中的技术又是领先时代的,别人仿冒不来的。

系统看她打起了精神,也豪情万丈:【去吧女王,打造属于您的商业帝国!】

宁安忙不迭摇头:“不不不,我还是弄个小作坊好了。”

系统:【……】

算了,自家宿主什么性格已经很清楚了。

她高兴就好吧,其他不必强求。

宁安确实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有了这些划时代的技术和设备,她只觉得自己捡破烂废物利用方便许多了。

当然,缺钱的话,还是可以用来赚钱的。

总之这是一笔无法估量的财富。

“真好!”

宁安开心起来,又真诚道:“谢谢你,系统。”

系统:【不用谢,为您服务。】

紧接着就听到宿主满怀期待地问:“既然如此,那个‘女王的专属空间’,是不是也该变成我的随身空间了?”

系统愣住,声音颤抖,【这这这个不行……我做不到哇!】

随身空间梦碎,宁安有点遗憾:“哦。”

但还是心情不错,“也挺好了。”

她本来就是个容易知足的人。

于是宁安又鼓起了干劲,天天往正在建设中的“繁花园”跑,紧急加了几个小房子,也是在大门口边,把那些新设备塞进去。

然后兴致勃勃地尝试起来。

果然好用。

她很有成就感,“买下这里真不错,以后这儿就是我得大本营了!”

系统:【嗯,有自己的地方还是比较好。】这一通下来,它虚弱了许多。

这么忙碌了一阵。

家里人也各忙各的,看宁安好好的,也没多管她。

直到这天,一家三口下班回来,突然叫闲散人士宁安:“明天不要乱跑了,跟我们去吊唁一位去世的长辈。”

宁安一愣:“哪位长辈?”

楚玉君道:“庄家老夫人。”

系统震惊:【啊,是大善人的外祖母……】

宁安也惊住了。

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汪子常叹气着说了两句:“听说去年冬天身体就不大好了,外出的子孙都纷纷回来见见,老夫人勉强熬过了年,还是去了。”

去年冬天?

宁安心中一动。

这么说的话,其实有迹可循。

去年冬天,宁安大胆迈出舒适圈、向庄寅表白被拒之后,雪后到西郊偷摸搞肥料,看到庄寅从山那边开车而来。他没有对她视而不见,还是善意地停下车。

当时宁安问他:“这么冷,还去山上吗?”

庄寅回答:“是啊,老人家固执,劝不听。”

宁安还奇怪来着,往年都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老人家才去山寺住几天,怎么今天入冬了还不回来?

现在想来,当时身体就不大好了吧。

老人也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不愿意在家,也不愿意去住院,而是选择了常去的山寺……

宁安低头思索着。

楚馨说:“八十多了,也很高寿了。主要是没遭多大病痛,算是去得安详。”

然后她拍拍宁安,“现在庄家跟我们汪家是紧密合作的关系,庄家老夫人去世了,咱们都得去吊唁一下。等会儿跟姐姐去选衣服,明天一起出门啊。”

宁安应下来,“嗯。”

隔天,一家人衣着素简地去了庄家吊唁。

这是宁安第二次参加葬礼。

上一次还是她的生父汪天行的葬礼。

那次猝不及防,带着对未来的不安、迷茫,她头脑空白,像一根木头毫无感情地跟着走程序。

这次身为局外人,倒是冷静安然许多。

跟在家人身旁,还有空看看别人。

葬礼隆重又肃穆,庄老夫人的黑白遗照摆在灵堂中间,吊唁的宾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表现得哀伤或缅怀。

庄家煊赫,可见一斑。

宁安在宾客里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比如童家、王家、吕家的人,也有汪家、楚家的。

还有沈家的,沈玉山、庄婉夫妇,沈悠和丈夫带着年幼的两个孩子,沈家那位表小姐江婉也来了。

当然,也看见了庄寅。

他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是如此瞩目。

他今日穿着一身纯黑的西装,子夜般深沉的颜色,更衬得他肌肤苍白如雪,也俊美得惊心动魄。

让宁安骤然想起去年那场初雪,她下了他的车,拿着他的伞,走出几步,分别时,回眸隔着落雪看见他的一幕。

她垂下目光,有些怅然。

又忍不住再看去一眼。

作为自小养在庄老夫人膝下的外孙,外界传言中饱受宠爱和倚重、甚至跟了庄姓的庄寅,毫无疑问是葬礼上的孝子贤孙,理应招呼和答谢前来吊唁的宾客。

然而,他只是挺拔而沉默地站在那里,脸色冷峻,眉目间一片淡漠,不见悲伤。

偶尔,或可从他静静看向庄老夫人遗照的目光中,看到几分悲哀。

因此被人认为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