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1章 没脑子的高档蛋白质(第2/3页)
只是,在二楼的墙壁上,却挂着不少照片,这其中最大的一张,是一个穿着婚纱的金发女人和德国人德拉甘·舍费尔相拥的照片。
在这张照片的旁边,是一张巨大的合影,他在那张合影里找到了婚纱照上的男女,也找到了所有活到了战争结束的朋友——那是一张以教堂为背景的大幅合影。
他还看到,在墙壁上有个相框,里面保存着一枚二级游击队之星的勋章。
下意识的看了眼正在往刚刚拿出来的杯子里倒酒的女人,卫燃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同时,他也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类似于达丽娅老师或者安娜老师独有的些许带着自信的慵懒和淡然。
看来她们是同一类人,不,他们是同一类人,但却又不算同一类人。
即便如此,卫燃也已经足够肯定,这个女人便是德拉甘·舍费尔的前妻,那个叫做诺娜的苏联女人。
“维克多先生怎么不去休息?”这个疑似叫做诺娜的女人将酒杯递给卫燃的同时问道。
“有些失眠”
卫燃接过酒杯的同时故作好奇的问道,“不知您该怎么称呼。”
“诺娜”
这个女人轻轻和卫燃碰了碰杯子,在抿了一口红酒之后随手指了指墙上那张巨大的婚纱照,“我是德拉甘的妻子,德拉甘·舍费尔的妻子。”
“您好”
卫燃抿了一口酒,“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说,但是很荣幸有机会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一直在这里”诺娜淡然的笑了笑,“我在这里负责照顾那些孩子们。”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
卫燃放下酒杯,格外正式的问道,“舍费尔太太,有什么我能帮您做的吗?”
“没什么需要你帮我做的”诺娜淡然的笑了笑,“陪我喝一杯就好了。”
“这是我的荣幸”卫燃端起杯子和对方轻轻碰了碰。
“你来自喀山?”诺娜问出了新的问题。
“我是华夏人,只是在喀山读书。”卫燃帮对方倒酒的同时说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喀山了”诺娜叹息道。
“您去过喀山?”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诺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那时候的我比你现在大概还要年轻一些。”
“苏联时代?”
“苏联后时代”
诺娜笑了笑,“那时候苏联才刚刚解体,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没有人知道是好还是坏的变化。”
“是啊...”卫燃再次和对方碰了碰杯子。
“早点休息吧”
诺娜放下杯子说道,“明天如果有时间,你可以去科扎拉山的纪念碑去看看,我听说你是个历史学者,你应该会对那里感兴趣的。”
“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卫燃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起身说道,“那么,晚安,舍费尔太太。”
“晚安,维克多先生。”诺娜跟着起身,目送着卫燃转身下楼,直到离开了这座教堂。
最后看了眼教堂二楼昏黄但却温暖的灯光,卫燃长长的吁了口气,独自走进了那座墓园,再次点燃了一颗香烟并且取出随身酒壶,将里面残存的烈酒缓缓浇在了那些朋友们的墓碑前,随后大步走向了暂住的那座木屋。
这天晚上,仍旧留在喀山的安菲娅接到了卫燃通过加密邮箱发来的邮件。
“老板怎么说?”
正在酒厂附属建筑内的健身房里慢跑的安菲萨用意大利语问道。
“让我们对那个安保公司进行力所能及的帮助。”已经汗流浃背的安菲娅将平板上的内容切换到之前浏览的界面答道。
“哪种程度上的帮助?”安菲萨从跑步机上下来问道。
“首先要保证他们的网络安全,尽量抹掉他们泄露的痕迹和可能存在的隐患。”
安菲娅答道,“其次可以进行一些情报支持,老板提供了一个邮箱地址。”
“以谁的名义?”
安菲萨追问道,这是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换个对方接触的名义不同,重要程度自然也不一样。
“明面上就用老板的那些芭乐丝毯和奥地利朋友吧,他们双方在袈裟似乎都有布置。”
安菲娅说道,“通过邮箱联系对方这件事,老板明确要求以卡戎的名义。”
“我知道了”
安菲萨点点头应了下来,“我来负责明面上的部分。”
“我负责网络安全和卡戎承担的部分”
安菲娅划分了属于自己的工作范畴,“另外,老板让我们通知尼涅尔先生,让他尽快成立安保公司,并且尽量和德阳搞好关系。”
“我就说老板还是对美国的一切感兴趣的”安菲萨笃定的说道。
“这种事不需要我们考虑”安菲娅想了想说道,“我更好奇老板从哪弄到的邮箱。”
“不是你提供的?”
“你觉得呢?”安菲娅的反问让安菲萨明智的闭上了嘴巴,没有继续这个问题的讨论。
当朝阳再次笼罩萨拉热窝和科扎拉山的时候,万幸,这片零敲碎打的土地上并没有发生战争,这让一整夜都在做噩梦的卫燃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
在德国人米洛什的带领下,卫燃和季马随着西班牙摔跤手米格尔以及他的小舅子朱利亚诺一家一起,早早的赶赴了科扎拉国家公园的姆拉科维察,看到了那座高达33米的混凝土纪念建筑碑。
“自从南斯拉夫解...不,自从波黑战争之后,这里的维护工作就无限期的停止了。”
德国人米洛什·舍费尔指着站在荒草灌木中的高大纪念碑说道,“那场战争让波黑人选择性的遗忘了这里,哪怕这座纪念碑纪念的人曾经赶走了这片土地上的法吸丝。
所以你们看,那场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民族之间的仇恨依旧存在,或者我们不如换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朱利亚诺下意识的问道。
“在苏联解体之后,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对欧洲以及欧洲腹地的南斯拉夫阉割的非常成功。”
米洛什平静的说道,“四分五裂的南斯拉夫的尸块们依旧相互仇恨,只要有需要,只要稍稍挑拨,这里就会再次打起来。”
说到这里,米洛什嗤笑道,“你们肯定不会相信,波黑人虽然选择性的忘记了这座纪念碑,但却对第14届冬奥会念念不忘。
他们乐于和你聊有关那届冬奥会的一切,哪怕那个时候的萨拉热窝仍旧属于南斯拉夫。
他们一厢情愿的认为,那是萨拉热窝的冬奥会,而非南斯拉夫的冬奥会。”
“您怎么看待这件事?”米格尔突兀的开口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