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3/4页)

小脸倔强鼓着,张唇说的却是:“那你……什、什么时候放假?”

很矛盾。

说完才惊觉自己有多不争气。

明明累得不行,到现在也完全没有缓过来,但就像送到嘴边的美味,不吃白不吃一样,自我管控力差到离谱。

根本做不到延迟满足。

所以肾虚就是她的宿命对吗?

但转念一想,她也只是问什么时候放假,又没有直接答应。

神情便又别别扭扭回归正经。

时述近距离观摩着这些小表情,同样也没什么自制力的,俯身含住她暗暗嘟囔的唇瓣,挤压顶撞了会儿。

声音才随着晃动的气息荡开:“四月份赛后,应该有一段假期。”

苏途安静挨了会儿亲,本就不清明的脑子,又逐渐乱成一团浆糊,感知全被他庞然的温度所占据。

直到一息殆尽,滚烫舌尖从唇腔退离,又埋首向下。

她满眼茫然,失神放空,被动仰着脖颈,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才隐约想起什么,抓着发梢的指尖绕到耳廓,随粘稠的韵律,揉捻着说:“四、四月份……”

“我去看、看你比赛行么?”

很早之前,他就问过她,想不想去看他比赛。

但那时他们关系未定,她还以为他在养鱼,工作也挺忙的,就直接拒绝了。

后来倒是补刷过不少视频,小号里大大小小的赛事集锦,也收录了不少,却到底还是和亲眼见证,存在本质不同。

至少,也该把这些年迟来的加油,统统给他补上,不是吗。

时述正埋头苦干。

闻言明显怔了一下,动作都停了。

再抬头时,眸底怔忡尤在。

声线黯哑至极:“有时间?”

苏途这才有了喘息的空间,轻笑着捧着他的脸,颤着唇瓣亲了下说:“昂~”

“我现在也已经是个可以退居二线的小老板了好吗?”

“本来最近就在考虑团建的事情,时间差不多也在4月,那会儿H市好像就挺暖和的了,团建的时候顺便观赛,是不是还挺两全其美的?”

她说的其实都委婉了,事实是她早就做了决定,并在工作室里全票通过,书房里的相机也已经擦得锃亮。

唯一还有点不确定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抢到票。”

算是个无奈又骄傲的现象。

基本上有他出场的赛程,门票都是秒没,并迅速炒出高价。

所以她本来是想给个惊喜,现在却不得不求助说:“你有办法吗?”

时述喉结微滚,嗓音仍带着反应不及的滞涩,顿了几秒才说:“嗯。”

苏途笑起来,又奖励他能干似的亲了一下:“那你记得多买几张,我问过大家了,都想去看。”

他低眸回吻:“好。”

视线无声交织。

温存于交缠间复燃。

沉淀过后的热情愈发激扬。

沉睡的小白兔被烤至火热,忍耐不住般,拼命奔向时刻凝视着它的大灰狼。

苏途脚背绷紧,喘息不止。

脖颈高高扬起,眸色迷离颤.动,余光自混乱中瞥见什么,艰难偏过头去,下一秒便吓得睁大眼睛,猝然惊叫出声:“啊——”

她慌乱收紧手臂,抱着脖颈将人拉近。

又手忙脚乱,把滑至腰际的毯子往上拉过肩膀。

时述循声看去,才发现兔子不知何时,又从宠物房里蹭了出来,此刻正仰着脑袋,满脸求知地望着沙发上难舍难分的爸妈。

神情一时也有些僵定:“……”

身下的人反应却很大,脸已经偏到里侧,身体也在不停往里挪,却要求他:“你快把它带走!”

时述动了一下。

身体力行地表达疑惑:“怎么带。”

“嗯……”

苏途面色涨红,本来就已经没脸见崽了,还要在崽面前发出这种声音,急得她双腿乱蹭,窘迫地踢着罪魁祸首:“你先出来!”

本意是想把人推远,却在动作间一再收紧,夹得时述额角一跳,显得没绷住。

这时候出来?

可能吗。

但他显然也没有被围观的癖好。

哪怕只是宠物也是一样。

当下便拢着腰身,连人带毯一同抱起来,分毫未退的,在她生怯的嘤咛中,把战地转移到边上的画室。

关门上锁,拉过窗帘,又扬手扯开毯子,才退离一瞬,将人翻了个面,原原本本地跪伏在沙发前。

便衔着耳垂,倏然从身后迎上。

苏途瞳孔撑大,双手紧攥着沙发背,哭腔陡然从喉间溢出:“哼……”

整个人顿时就有些崩溃。

太紧了……

比她在上面的时候还要紧……

更别说他本来就……

她腰肢拱起,脖颈上扬,本就黏腻的皮肤又霎时逼出一层冷汗,肢体在不可忽视的侵袭下艰难震颤,俨然一根绷到极致的弦。

随时可能在密集有力的弹奏中崩盘断裂。

不住想要避开,身前的小臂却牢牢将她锁住,黑亮浓密的长发一缕缕凝结,湿哒哒地黏连着后背与胸膛。

她颤着唇齿,僵硬回头,想让他慢一点、或轻一点,却羊入虎口一般,被直接囊住下巴。

湿热绵密的吻缠上来。

她眉心紧拧,泪水如珠帘寸断,成串成串的挣出眼眶。

一声声悲悯的哭腔,伴着交织的水声、热切的体温,更如同滚水沸腾般,汹涌炽烈、抖到不像话。

客厅窗帘密实,天亮后壁炉覆灭,其实比夜晚还要暗上一些。

而画室采光通透,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玻璃,只被一层浅色面料似有若无的遮掩着,柔纱随气流涌动,飘飘扬扬,荡着迷离而撩乱的弧度。

苏途搬来不过一个星期,人也懒洋洋的,正事没做几件,倒是已经把这里发挥过一轮。

画板画架被支起。

各色颜料堆了满地。

或新或旧的画纸也散得到处都是。

沙发边堆着不少用卡通形象做掩的、形态各异的春日意象图。

画的多了,胆子也就大了。

于是画板上贴着的那幅,便是以真人出镜的方式,来直白诠释蕾丝与镣铐碰撞的极致风情。

更在日光的渲染下,又多一层仿若白日宣淫的禁忌滋味。

如同此刻一般。

只不过,画里是她提着镣铐,漫不经心地将他锁住。

画外则是他手臂紧锁,将她牢牢禁锢在欲望的深海里。

她浑身染透,细密的汗水裹着泪花,源源不断自下颌滚落,浇灌着曲折的肩线与蜿蜒的起伏。

如同一束含苞怒放的花蕾,被修长指节困在掌心拨弄把玩、肆意摧残。

以至花瓣斑驳凋零,花蕊奄奄一息。

待到狂风经过,露水扑簌簌抖落,与挣扎时的喘息,争相在迅疾的震荡中摇摆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