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赴荒墟 “忘记他那个吻,记住我的。”……(第2/2页)
当然了,神木择选的护道者与神木最契合,本就是神族里的翘楚者,能得护道者认主自是最好。
但正如她说的,护道者便是不认主,她只要让神木认主便可废掉护道者。
辞婴道:“浮胥可有说他的天音诀和神魂之力——”
“师兄,”怀生不客气地打断他,“若你担心的是我承受的孽力反噬,你不也能替我缓解疼痛?有你在,我何须旁的神君?”
说罢她再不多言,让辞婴自个想通。
听见浮胥说他的神魂之力比天音诀更有用之时,她顿时便明了辞婴为何要说那句“只要你能活着便足够了”。
他是想让浮胥用神魂给她缓解疼痛。
从前他提起白谡的名字都能吃一大碟干醋,看着别的神君与她神魂交融他能好受?
偏偏他再难受也愿意将浮胥送到她身边给她做止痛的工具,真是叫人又生气又心疼。
怀生舍不得朝他发火,干脆抛出一把阵石,在宽木案几上摆弄起法阵。
辞婴本来还在因着她说的话而愣神,目光触及她抛出的阵石,他神色微变,脑海里冷不丁蹿出一段记忆。
宽大的乌木案几,摆在案几上的阵石,竖在阵石旁的铜镜,以及站在乌木案前的神女。
所有的一切竟与他在烟火城做的预知梦重合了起来。
辞婴的心跳霎时急促起来,擂鼓般“砰砰”作响。
那个梦应的便是这里?在白谡与浮胥都在的战舟里?
这念头刚浮现在心头,辞婴尾椎骨竟诡异地攀起一丝战栗,血液翻沸,直往身下奔涌。
他闭了闭眼,想要缓下这股冲动。然而梦中的画面像是扎了根一般,在他脑中迟迟不肯消散。
挣扎的意志在一步步迈向她的步履里土崩瓦解。
辞婴从身后搂住她,手臂紧握住她腰肢,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我要如何做才能缓解你的孽力反噬?”
铜镜里倒映着他深邃的眉眼,怀生望着镜中那张俊美的脸,那点又酸又涩的气恼慢慢散去。
“他的神魂如何比得过师兄你?神魂交融这种事,只有师兄你才能给我带来欢愉。黎辞婴,你可以再贪心一些,也可以对我再过分一些。”
他习惯了失去,习惯了不拥有,所以才会在真正拥有时不敢去贪心。
可她却要他再贪心一些。
辞婴的呼吸微微窒了下,良久,他轻轻掰过她的脸,用指腹摩挲她红润的唇,在她张唇之前,俯首吻住了她。
他看过白谡的记忆,清楚他在结界里是如何亲吻她的,于是分毫不差地复刻起那个吻。
唇分之时,他轻轻咬着她唇,哑声道:“他曾经这样吻过你。忘记他那个吻,记住我的。”
怀生乌亮的眼眸漾出一点笑意,她张唇回吻他,纵容他愈发猛烈的进攻,一字一句道:“只有你能这样对我。而我,也只对你这样。”
辞婴掐在她下颌的手沿着她细长的脖子没入她衣襟,熟练地往侧边一拨,指腹近乎眷恋地抚摸起她锁骨上的牙印。
梦中的一切一点一点复刻入现实里,她的身体开始发颤,裙摆高高撩起,堆在他腕骨。
她双手撑着案几,映着她侧脸轮廓的铜镜在震颤中不断后滑,就在那面铜镜滑到边沿即将坠落之时,五枚戒环凭空而落,将铜镜禁锢在案几。
辞婴望着镜中那双湿润的眸子,将兵主之力运转到了极致,嗓音低哑地道:“把祖窍打开。”
战舟在幽暗的空间乱道里轻轻摇晃,时不时被来自虚空的罡风撞得偏道。少臾望着突然沉默下来的白谡,道:“怎么了?”
白衣神君垂睫盯着盏中不住摇晃的茶汤,淡漠道:“无事。”
他神色如常,声音亦是与平时无异,可握着茶盏的五指却在渐渐收紧,仿佛在隐忍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