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秦皇 唯有住在太极殿的、……

唯有住在太极殿的、已升级为太上皇的李渊这时莫名觉得有些许安慰:虽然他也亲子相残, 但好歹只没了两个不是?

哪像始皇,整整没了三十多个,差不多被亲儿子灭了满门!

而且矺啊……这可是分裂肢体的酷刑!他的毗沙门和三胡好歹死前没受什么大苦, 他秦二世也真是对自己兄弟姐妹用的出来!

也难怪太史公道他人首畜鸣,也真是辱了牲畜!

李渊哼声,哪里比得上他家二郎……他轻轻一叹,倏忽想到自玄武门一事后怨恨至今的二儿子。是啊,怨恨。

他怨恨他的二儿子。

否则他也不会至今都占着太极殿不挪位。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建成、世民之所以会走到最后那个地步, 他这个做耶耶的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只是往日不愿承认罢了。

他拍了拍身下座椅, 眷恋地打量了一番太极殿熟悉已极的内饰,他能赖在这里,依仗的不过是二郎对他仍存在一些的父子之情和所谓孝道罢了。

他也该挪位啦,否则当真将二郎的情谊消磨干净, 届时连一点老脸可都存不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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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代周、郡县制代替分封制到现在不过十余年!两代人都没有的时间让郡县制的远远比不上绵延八百年之久的分封制深入人心。

而分封制,它是通过血缘和政治的结合来实现国家治理的。

而胡亥屠杀兄弟姐妹的残暴行为几乎彻底瓦解了秦皇室的血缘纽带。】

【史记记载:“二世杀诸公子、公主,秦人怜之, 故天下叛之。”

不管司马迁这一句是不是为了完成抹黑秦形象kpi进行的艺术加工——毕竟他距离那个时间已经过去百来年了, 不可能真看见百姓反应——但我们知道, 百姓也是有朴素的道德观念的。

不管他们有没有读过书、或读的书多少。

因为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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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莫名其妙想到以前在沛县, 死活不愿意离他太近的村口大黄, 偏偏……他侧眼瞄了一下坐在边上的吕雉, 偏偏!他愤怒地咬了一口手上的狗腿。

那家伙看见吕雉就冲她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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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出现的起义根本原因不可能是“秦人怜之, 故天下叛之。”

只不过是一批被逼的活不下去的人, 扯了这名正言顺的旗子,做最后一搏罢了。

对秦政权来说是一次毫无疑问的重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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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大殿中央的胡亥只觉浑身都泛起了寒意,他简直恨死了这该死的天幕, 若非它莫名其妙地跑出来,他现在还是尊贵的秦国公子,怎会跪在这里像个罪人一样等着审判!

他自小养尊处优,父待他们也一向宽容,何时跪过这么长久!他已经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但是不行。

胡亥狠狠心咬了舌头一下,疲惫的精神一振,腹中心念电转。他不擅政事、他贪图享乐,但他擅长讨好阿父。否则他昔日也不会那么受宠。

所以他能看出,今天怕就是他这辈子面临的最大一个坎,跨不过去,怕是这辈子都完了!

就是阿父看在父子情分上饶他一命,他那些兄弟姐妹也绝不可能放过他!而父届时必然不会再伸手救他。

这是背后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给予他最强烈的警告!

他一定要把自己从这里面摘出来!

胡亥突然嚎哭:“父、父,你看这天幕也说了,后世朝代为了抹黑咱们,是会胡编乱造的!谁知道他们还编了些什么东西!

儿当时被架上皇帝的位置,不论如何都代表了秦朝,肯定是着重抹黑的对象!

你是知道我的呀,儿胆小如鼠,怎会对兄弟姐妹下这么重的手!说不定、说不定就是那些叛军干的事儿给栽赃到儿身上来了。

父你可一定要明察啊!”

说着不仅眼泪哗哗直流,他还不停地往地上磕头,为了能求得阿父心软,他这几个头磕的格外真材实料。

他磕的这么用力,额头很快就红了一大片。但即便如此,整座大殿内也没一人发出声音——不论是一向宠爱他的阿父、还是长兄。

胡亥察觉到了不对,磕头的速度和力道逐渐慢了下来。

这时他终于听见了他原本心心念念的声音,但说出的内容却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不许停,继续。”

胡亥一怔,可惜阿父平日积威实在太重,他敢趁着他愉悦时卖痴讨些好处,但忤逆他……他连抬头看一眼他都不敢,咬咬牙,继续“砰砰砰”地磕了下去。

嬴政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胡亥心中那点算计对他来说就如同浅盘之水,一眼望去便看的一清二楚了。原本还有的几分疑虑,现下也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他闭上双眼,蓦然嗤笑一声:终日打老虎,临了临了,倒是被猫给挠了个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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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时缺乏合理性的福报不仅于此,为了清洗统治集团内部的质疑,他们杀了蒙恬、蒙毅;右丞相冯去疾、御史大夫冯劫;甚至是一些仅仅行了劝谏之事的大臣。

这种能站到咸阳宫的顶级人才,真当是这么好培养的吗?更不用说秦朝刚刚吞并六国不久,正是缺人才的时候。

这种做法和自断双臂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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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年间

朱棣嗤笑一声,拍了拍身侧好圣孙的大好头颅:“来,给爷爷背一段出师表。”

朱瞻基立刻体会到了他的意思,正了正神色:“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嗯,不错。”朱棣满意道,“二世连一句逆耳忠言都听不下,整个朝堂被杀的只剩佞臣,活该他大秦二世而亡,自己脑袋也被人砍了下来!”

“是,孙儿必谨记二世教训。”

“谨记还不够,你得要做的到!”朱棣摇了摇头,突然指名道姓,“于谦,脾气硬的像石头,说话直戳人肺管子!但你可知,爷爷为什么留下他的性命?”

“他是做实事的人。”

“不错,他是做实事的人。你想大明好,便得留下这种人,越多越好!”

“那,高官厚禄、娇妻爱子?”

pia——

好大一个拳头落到了脑袋上。

朱棣骂道:“你他妈养祖宗啊!该罚罚该贬贬,留下小命就好了!还娇妻爱子……你怎么不带他去玩蝈蝈!你要是敢把他带成你那套,看你下来之后老子怎么锤你!”

祖孙二人玩闹一会儿才重归平静。

过了许久,朱棣才又开口:“爷爷先给你养着,等以后你自己再好好练练,他会是你的左膀右臂。”

“好,还是爷爷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