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宋祖 【紧接着上任的这位……(第2/2页)

天幕画面切换到西北战场:宋军将士在边境险要之处艰难却坚定地修筑城堡,西夏骑兵来袭,却被深沟高垒和宋军强弩击退。

【元符元年,西夏梁太后与小皇帝李乾顺亲率三十万大军,猛攻平夏城,结果猛攻十余日,寸土未得,反而损失惨重,溃败而去。】

画面展现西夏大军如潮水般冲击平夏城,宋军坚守,箭如雨下,擂石滚木齐发,夏军尸横遍野,最终狼狈溃逃。宋军旗帜在城头高高飘扬。

【这就是著名的“平夏城之战”。

此战之后,宋军彻底掌控了具有战略意义的横山地区,西夏主力遭受毁灭性打击,被迫遣使谢罪,求和称臣。】

天幕上出现西夏使节卑躬屈膝呈上谢罪表的画面,以及宋军控制区域的扩大地图。

【看起来是个中兴之主的样子对不对?内振纲纪,外破强敌。】

安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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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不比眼中骤然出现希望的赵光义,赵匡胤就显得冷漠的多。

先前天幕说过的话,他从未有过一刻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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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天不假年!】

天幕上,画面从西北胜利的欢呼场景转回汴京皇宫。哲宗的身体日益虚弱,咳嗽不止,面色苍白如纸,御医们围在榻前束手无策,汤药碗盏堆积一旁。

【连年的政治斗争和或许并不节制的内闱生活,严重损耗了这位年轻皇帝的健康。】

画面暗示性地闪过宫廷夜宴、后妃环绕的场景,以及哲宗批阅奏章到深夜的疲惫身影。

【元符三年正月,年仅二十五岁的宋哲宗赵煦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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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岳飞看着天幕上哲宗早逝的画面,拳头紧握,眼中满是痛惜:“若天再借哲宗二十年,以彼之刚毅果决,承平夏城大胜之威,整顿内政,积粟练兵,或许幽云可复,西夏可平!

何至于有后来靖康之耻!天不佑我大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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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致命的是,他虽然后宫不少,儿子却早早夭折,自己也正值盛年却突然病重,以至于连继承人都没来得及明确指定!】

【他一死,留下的就是一个虽然暂时军事占优,但内部党争仇恨已深入骨髓、政治走向极端化的烂摊子。】

安禾的声音充满了历史的沉重与无奈。

【哲宗的一生,就像一颗流星,在北宋夜空中短暂而剧烈地燃烧了一下,留下了耀眼却刺目的光芒,旋即熄灭。】

【他的’绍述‘,与其说是继承父志,不如说是一场压抑已久的全面报复。

他证明了年轻的皇帝有能力扭转乾坤,甚至创造军事奇迹,但也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被压抑的仇恨所能释放出的巨大破坏力。

他几乎砸烂了元祐时期的一切,却没能,也没时间建立起一个真正稳固的新秩序。

他给后继者留下的,是一个更加分裂、更加情绪化,也更加脆弱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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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年间

朱元璋冷眼看着天幕,对朱标道:“标儿,你看这宋哲宗。

为私怨而倾轧朝堂,虽有小智而无大略,徒以严刑峻法驭下,非人君正道。

更蠢在不知保重其身,不留心国本!二十五岁便撒手人寰,留下泼天祸患。

可见为君者,岂能逞一时之快而忘万世之基?身子骨、继承人,才是根本!这赵煦,不足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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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无子,兄终弟及。于是,北宋的掘墓人——宋徽宗赵佶,闪亮登场!】

天幕上出现一个俊美风流、气质翩然的年轻人,正全神贯注地挥毫作画,笔走龙蛇间,一幅精妙的花鸟画渐成。

旁边有绝色佳人素手研墨、红袖添香,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殿内熏香袅袅,一派极致的风雅闲适。

【这位端王赵佶,可是个千年难遇的艺术全才!书法独创“瘦金体”,风姿绰约,铁画银钩!画画更是了得,尤其花鸟,精致传神,堪称一绝!】

《瑞鹤图》、《芙蓉锦鸡图》等画作,接连出现,确实精美绝伦。

【收藏古玩、品鉴金石更是顶级专家,编撰的《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图》都是后世研究的重要典籍。】

【但是!】安禾的声音陡然拔高,【当皇帝?治理国家?

他妈的这就是个灾难!一场席卷整个王朝的灭顶之灾!】

天幕上突然电闪雷鸣,背景音乐也变得阴森恐怖。

【当年哲宗去世时,宰相章惇就曾极力反对立赵佶为帝,那句名言怎么说来着?】

安禾的声音模仿章惇的腔调:【“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 】

画面显示朝堂上章惇与其他大臣激烈争论的场景。

【从后面的发展来看,章惇简直悍跳预言家!】

【但可惜的是,向太后力主:’先帝尝言,端王有福寿,且仁孝,不同诸王。’

她看中了赵佶的‘孝顺’。

曾布、蔡卞等人也附和太后。章惇一人之力,终究拗不过!】

安禾的声音突然变得咬牙切齿,

【宋神宗赵顼!你怎么就没把这货生下来就掐死?!留着他祸害江山社稷、遗臭万年吗?!

还有你!宋哲宗赵煦!你怎么就把自己给整短命了呢?!

你倒是多活几年、生个儿子安排好继承人再死啊?!你们老赵家最大的过错,就是没安排好继承人,把这超级无敌的败家子推上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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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时期

赵佶一下甩开了身边依偎的两个美人,猛地从贵妃榻上跳了下来,面色先是煞白,随即涨得通红,最后化为铁青!

“放肆!狂妄!妖言惑众!” 他指着天幕,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声音尖利,“朕……朕承天命,继大统,文治武功……艺术成就前无古人!这……这妖物安敢……安敢如此辱朕?!章惇老贼,诽谤君上!还有那向氏……”

他似乎想辩解,想驳斥,但天幕种种判词如同冰水浇头,让他心底最深处那点心虚和恐惧被无限放大,竟一时气得语无伦次,只剩下无能的狂怒。

周围的宠臣如蔡京、童贯等人,也面面相觑,冷汗直流,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