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3页)

坏人就是老人那还是坏人啊。

不过,听妙真说傅煜之妻也不好管了,请老师就离家出走,稍加管教就摔东西。

萧景时正欲吃东西,听傅烨问他:“你家儿女是怎么教养的?”

“其实我也没怎么管,都是内子在管教。”萧景时根本都懒得说,因为道理明摆着,做错了事情就得教训。

傅烨也是病急乱投医:“不如让令夫人帮忙教导一二吧?”

萧景时愣了一下,赶紧道:“参将不知道,我家里如今养的侄儿就够她头疼了。”

傅烨一拍脑袋:“我倒是昏头了。”

怕他还找妻子,萧景时道:“你还不如娶妻算了,好歹也有人帮你看顾一二。”

“我已经立志终身不娶了。”傅烨头疼。

萧景时同情的看了一眼傅煜,他们这些外人还能够躲过去,傅煜却躲不过去。

傅煜见弟弟还是头疼,不免问起萧景时:“我听说你家里原先请的女官,不知道是哪里的?”

“是沈贵妃介绍的。”萧景时也不是很懂。

傅煜倒是替弟弟问的仔细,萧景时只好道:“等我仔细问过内子,再告诉你们。”

这边萧景时回来之后,就立马告诉妙真了,妙真摇头:“她们家的事情我就不淌浑水了。”

“那个女官现下还找得到么?”萧景时问。

妙真笑道:“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萧景时道:“我说真的,那傅参将也是生的一表人才,也有身份,还不如娶妻,让他妻子自己照顾。”

“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我想傅参将肯定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受人磋磨。”这一点妙真倒是佩服傅烨。

这些细碎的事情妙真甩甩头准备应付过去,不曾想很快她就有了一个正当的借口。

新任浙江都司佥事戚继光家里送了帖子过来,语气非常恭敬的请她为其妻王氏治病,妙真看了这个帖子,想起一件往事,还说给萧景时听。

“我记得他仿佛比我小一两岁,武艺超群,很是厉害,没想到现在都是佥事了。”

萧景时冷哼一声:“你认识的人还真不少啊。”

“你这个人还吃起醋来了。”妙真笑着摇头。

且听萧景时道:“如今浙江也不大安稳,你这般过去怕是不好。”

“是,所以戚夫人专程过来接我的。”妙真觉得她也有自己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戚继光的夫人她不知道是谁,但是戚继光她知晓,是抗倭英雄。

若非亲身经历,她真心希望天下太平。

萧景时见妙真提起戚继光的时候眼神泛起崇拜,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知晓妙真应允的事情是希望他能够支持的,就像他做的一切事情,妻子都支持。

但他也不甚放心,就让萧庆陪同,妙真带着女儿和族侄,另有两位弓箭手,四名护卫,还有一些伺候的仆从过去。

至于庭哥儿经过这一年的调理,身体已然很不错了,就把他和诤哥儿托付给萧彬之妻林氏照看。

诤哥儿不干:“娘亲,儿子也想去。”

“可是你要读书啊?你姐姐是已经读了快六年的书,你哥哥还在书院读书,如今你还小,当以学业为重。”妙真摸了摸儿子的头。

诤哥儿面上答应的好好地,谁都没想到妙真出行那一日,他悄悄藏到马车座椅下面,还是出城之后才发现。

芙姐儿都惊呆了:“娘亲,你看弟弟……”

妙真无法,只得让护卫快马回去拿诤哥儿的衣物,萧景时这才知道小儿子跟着去了,气的不行:“这小子不过七岁,就敢想敢干,将来我实在不知如何教导他。”

一旁的萧彬却听出萧景时气归气,还有些骄傲的成分在内。

一路上诤哥儿知晓自己做错事情了,殷勤的很,一会儿帮妙真捶背,一会儿帮她拿点心,让妙真忍不住道:“你为何一定想跟娘出来?”

“我就是想跟着娘,更何况娘上回说戚佥事很厉害,儿子听了好生崇拜呢。”诤哥儿爱读书,但是比起爱书,他对一些兵器那些更感兴趣,平日学武也是最积极的。

原来如此,妙真摸了摸儿子的头,心中一动。

长子读书,长女学医,小儿子若是习武也未尝不可。

自己身处的这个朝代,虽然感觉和历史上的有些不同,但无论如何,若是儿子们都能报效国家,挽万民于水火,自己也不枉穿越一遭了。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她也没说诤哥儿的不是,只对他道:“你不能一辈子都跟在娘身后,回去后还是要把功课补上,如何?”

“儿子都听娘的。”诤哥儿知晓自己做错了,娘还对他轻言细语的,他再三保证自己会好好学。

此事揭过,妙真顾及儿子面子,让芙姐儿也莫要责备他。

但是他也说起这事儿的严重性:“你年纪还小,若是趁着大人不备,偷偷跑出去,被那些拍花子的拐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傅家的那个女孩儿就是被人绑走,还好傅家出动全城人马找到,被灌了许多药。似你这样的男孩子就更惨了,人家肯定用马鞭、棍子、刀子把你打服,断你胳膊和腿,放在街上当小乞丐乞讨,还毒哑了你不让你说话,就是娘走在你身边都认不出你来?到时候你怎么办?”

妙真说的时候用手作刀的样子切他的胳膊和腿,吓的诤哥儿“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芙姐儿见小弟哭了,又拿出手绢替弟弟擦眼泪,帮着解围道:“看你还淘不淘气了。”又道:“娘,大弟弟是明年下场吗?”

“嗯,大郎今年年初考进内舍了,所以他打算明年下场试试。”妙真狠为长子高兴。

可芙姐儿道:“那邈哥儿呢?”

妙真摇头:“这我就没问了,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你说咱们家老这么一枝独秀的也不好,若邈哥儿中了,你六婶也会欣慰许多。”

“是啊,六叔也真是的,带着小妾去了南京,多伤六婶的心啊。”芙姐儿家中父亲如今官运亨通,也无妾侍,她和薇姐儿关系不错,也希望薇姐儿能好好地。

七月的苏州,天还很热,肇哥儿从学里回来,他的院子里早已摆了冰盆,自从父亲升任布政使参议以来,自己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家里对他只恨不得供着了。

人还未回来,屋子里却凉丝丝的。

他换了一身衣裳,先去给祖父母请安。

萧二老爷见了长孙很是欢喜,忙问道:“近来学业吃不吃力?”

“还好,就是近来读书读的嘴里都有些发苦了。在外舍的时候不觉的,考进内舍之后,同窗们有时候为了读书,连吃饭喝水的次数都尽量减少,孙儿身处其中,也是如此。”肇哥儿觉得读书算不得很累,但是心情却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