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用力抱了他一下。……(第3/4页)

贺晋川不情不愿地转回脚步,道:“娘,大嫂新学了箭法,她说要教我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崔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能会什么箭法?不过是向你祖父卖乖讨好罢了!”

贺晋川眉头一拧,瞪眼看着她道:“娘,大嫂不是你说的那样。”

崔氏低呸了一声,揪着他的耳朵咬牙骂道:“你和你那个闷葫芦爹一样,就知道冲我急眼,我说她一句你还维护上了,我是你娘还是她是你娘?你要真有本事,就等你祖父再回来了,想法子到他老人家面前露露面,求他老人家亲自教你几招!”

贺晋川捂着耳朵,闷声说道:“别唠叨了,我不去就是了。”

说完,泄气地握紧弹弓,转身要走,崔氏又在他肩头拍了一巴掌,恼火地道:“你又要做什么去?我才缝了两张包被,缎面的,又软和又贵气,你既没事,就去给你姐姐送去!”

那包被是为长姐快要出生的孩儿准备的,贺晋川收起闷闷不乐的情绪,取了东西,打马去忠勤伯府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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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晚香院,想起在演武场看到的那一幕,崔氏心里还是不忿。

正坐在屋里生闷气,三太太谢氏打发人过来,叫她去一趟锦绣院。

崔氏忙不迭去了。

锦绣院中,谢氏歪靠在榻上,额角贴着两贴圆膏药,脸色沉得几乎拧出水来。

见崔氏来了,她也没起身,只下巴点了点地上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崔氏躬身坐了,瞅了两眼她额头贴的膏药,再看一眼她那不悦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三嫂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谢氏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道:“是有一件事,气得我头疼病都犯了。”

崔氏忙站了起来,道:“三嫂因为什么事生气?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憋出病来更不好了。”

谢氏眉头拧紧,生气地道:“还不是因为平南侯府!你也知道,那周夫人见过嘉云满口称赞,左一句喜欢右一句贤淑,我当是她有意来府里提亲,可眼看过去这么久了,竟然半点音信全无!今天去相国寺上香见了她,她一点儿没提儿女亲事,还连话都没与我说几句就匆匆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若是周家不想再提这亲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她再给女儿相看其他更好的人家就是了,偏偏那夏世子还合了女儿的眼缘,因周家一直没上门提亲,嘉云这几日不吃不喝,躺在房里长吁短叹默默流泪,让她这个当娘的好不心疼!心里便越发生周夫人的气了!

崔氏点了点头忙道:“三嫂,我知道这回事。”

当初府里的赏花宴,就是为了特意请平南侯府的周夫人与她的儿子夏鸿宝赴宴的,国公府与侯府门当户对,那周夫人话里话外也是有意要与国公府结亲的意思,原以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一桩好姻缘,谁想周夫人会这样,这摆明是了不想来提亲了。

崔氏道:“三嫂,论门第,论家私,论性情,咱们嘉云哪点不是拔尖的?不是我自大,满京城里打听打听,有几个姑娘比得上嘉云?那周夫人要是能娶嘉云当儿媳,梦里都该笑出声来,她这忽然有了变故,其中必得有个缘故才是。”

四弟媳将女儿一通猛夸,谢氏心里好受了一些,歪靠在榻上看了眼崔氏,冷笑道:“她会有什么缘故?莫不是侯府又给夏世子相看了其他姑娘?”

这是夏家的私事,也不好打听出来,再者,饶是想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可她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总不能抹开面子亲自登门去问周夫人的意思。

崔氏一听,便忙道:“三嫂,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打听清楚是什么原因。”

谢氏神情倨傲地皱了皱眉。

她这四弟媳虽是个会些三言两语的,但娘家却不过是个未入流的小小官员,当年因是意外才嫁给了四弟。

因是边境小县长大的,在国公府这么多年,平素举止行为依然上不了台面,那些身份贵重些的夫人也不与她结交,那平南侯府的周夫人与她也不熟悉。

不过,她既然自告奋勇要去平南侯府,她也懒得多问,就任她打听去罢。

这很快就要到重阳节了,节后定亲的吉日可不多,那平南侯府到底要不要与国公府结亲,总得要尽快有个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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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柳姨娘、贺晋平按律关进了监房,贺知砚也被撵出了国公府,江夫人不光身体好转,心情也更是一日比一日还好。

过完中秋,眼下也快到重阳节了。

重阳不仅要登高望远,也是祭祀逝者的日子,她想着,儿媳的生母早逝,想必要回娘家祭奠的。

恰好姜忆安照常来院里探望她,江夫人便让她坐了,问她道:“你最近可要回娘家?”

姜忆安点了点头,道:“娘,我今天来正要跟您说这事,今天我打算回娘家一趟,去给我亲娘烧纸。”

在清水镇时,每年上元、中元、重阳和母亲忌日那天,她都会在找个地方烧些纸钱,今年回了京城,自然要回姜家祠堂祭拜的。

想到儿媳小小年纪便没了亲娘,也是个可怜见的,江夫人不由红了眼圈,她虽与儿媳的亲娘没见过面,却知道她定然是个好女子,不然教不出这般好的闺女来。

江夫人拉着儿媳的手,道:“我这就打发人备上香烛纸钱与三牲,你回去的时候带上,要是还需要什么,只管告诉娘,娘给你准备。”

姜忆安知道她这婆母是个善良的,处处都会为儿女着想,但回娘家祭拜要备的东西,还真不用她准备。

她微笑道:“娘,这事我已有打算,您就别劳心了。”

她这样说,江夫人只得应下,道:“你要是不着急,就再过上几日,带上晋远和你一起去,他是姜家姑爷,也该祭拜岳母的。”

上次回门儿子就因腹痛没有去成,让儿媳一个人回了娘家,想起这件事江夫人便觉得他失礼。

本想着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了,只是国公府也要开祠堂祭拜先祖,不过这次祭拜不像上元、中元那般郑重,府中女眷不必参加,但贺晋远是国公府嫡长孙,却是不能缺席的。

姜忆安笑了笑说:“娘,没事的,我一个人回去就行,等年节时候,再让夫君陪我回娘家。”

江夫人想了一想,也没什么周全的好法子,只得点了点头。

不过,提到祭拜的事,她又突地想起一事来,神色不禁也严肃了几分。

“我差点忘了,这每年的重阳节,晋远也会设案祭拜林公子的,你可知道那林公子是谁?”

姜忆安微微蹙起秀眉,道:“娘,夫君犯心疾的时候,我问过他的小厮,知道那林公子的事。”